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87182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6588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800) "扰您一下。

我想跟您打听个人。”

我一边说,一边看着方晓茹。

她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,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。

“我们中心新来一个实习生,叫方晓茹。

她说她母亲是您的病人,一种罕见的血液病,在等钱用药。”

我话说得很慢,确保每个字都清晰地传进方晓茹的耳朵里。

她的脸色从煞白,慢慢变得惨绿。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

“方晓茹?”

王主任似乎在回忆,“我们科室的病人名单里,好像……没有姓方的,得了罕见血液病的患者啊。”

“会不会是我记错了?

或者不是您主管的?”

我“善解人意”地帮她找补。

“不可能,”王主任很肯定,“全市的罕见血液病病例,最终都会汇总到我这里来。

最近三个月,根本没有姓方的病人。

季医生,你是不是搞错了?”

“好的,可能是我听错了。

谢谢您,王主任,改天请您吃饭。”

我挂了电话,把手机放在桌上。

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。

我甚至能听到方晓茹牙齿打颤的声音。

我没说话,就这么看着她。

等她给我一个解释。

过了大概半分钟,她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
不是之前那种小声抽泣,是嚎啕大哭。

“季老师,我错了,我不该骗您!”

她一边哭,一边断断续续地说。

“我妈妈……她确实病了,但不是血液病,是……是尿毒症,每周都要透析,真的需要很多钱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撒谎?”

“因为……因为我觉得尿毒症听起来不够惨,怕您不肯帮我。”

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,求求您,季老师,您就帮帮我吧!

就当可怜可怜我!”

她说着,就要给我跪下。

我往后挪了挪椅子,避开了。

“起来。

有事说事,别动不动就下跪。”

她不敢再跪,只能扶着我的桌子,哭得浑身发抖。

办公室的门没关。

她这么大的哭声,早就把外面的人都引过来了。

同事们聚在门口,对着里面指指点点。

“怎么又哭了?

这是怎么了?”

“天呐,不会是季安把人骂了吧?”

“看这架势,小方也太可怜了。”

我叹了口气。

你看,就是这样。

没人关心真相是什么。

他们只相信眼泪。

在一个哭泣的弱者和一个冷静的强者之间,人们总是下意识地同情前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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