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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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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0) "心，他就是个软骨头，结婚这几年我拿捏得死死的。”
“我只要一哭二闹三上吊，说不给他生孩子，不跟他过了，他就得乖乖掏钱。”
“那辆霸道，稳了！
等瑶瑶开上，我们家在亲戚里多有面子！”
录音里的声音，娇嗲又得意，和我面前这个脸色煞白的女人判若两人。
郑菲菲的脸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了所有血色。
她嘴唇哆嗦着，想说什么，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恼羞成怒的情绪在她脸上炸开，取代了苍白。
“你居然录音？
周正！
你太阴险了！
你这个卑鄙小人！”
她尖叫着，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。
就在这时，她的手机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，屏幕上闪烁着“妈妈”两个字。
她没有接，只是死死地瞪着我，仿佛要用眼神将我凌迟。
我迎着她的目光，内心那片压抑了三年的冰湖，终于裂开了一道缝。
“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了，郑菲菲。”
我看着她，一字一句，清晰无比。
她胸口剧烈起伏着。
几秒钟后，她忽然笑了，那笑容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和自负。
“好啊，离！”
“我倒要看看，你离了我，还能不能找到我这么漂亮、这么给你长脸的老婆！”
“周正，你别后悔！”
她昂着头，下巴抬得高高的，像一只骄傲的孔雀。
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，哒哒哒地，率先走进了民政局的大门。
那背影，不像去离婚，倒像是走向一个必胜的战场。
我跟在她身后，看着她自以为是的骄傲，内心毫无波澜。
她永远不会明白，我今天所做的一切，不是为了威胁她，也不是为了让她后悔。
我只是，不要她了。
02民政局的办事大厅里，冷气开得很足。
我和郑菲菲并排坐在冰冷的塑料椅子上，等待着叫号。
周围是来来往往的人，有的喜气洋洋，有的神情落寞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气味，像是新生活的憧憬和旧日子的腐朽混合在一起。
郑菲菲还在用眼角的余光挑衅地瞥我，她笃定我会在最后一刻服软。
就在这时，一对中年男女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。
女人穿着一身紧身的旗袍，烫着时髦的卷发，脸上写满了焦灼和怒气。
男人跟在后面，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Polo衫，眉头紧锁。
是我的岳父岳母。
“周正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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