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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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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4) "当户对的白芷薇订了婚。
我以为，时间可以冲淡一切。
我以为，我会慢慢忘了她。
可我没有。
她的影子，像一个幽灵，无时无刻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。
我会在深夜惊醒，仿佛又看到了她在雨中绝望的眼神。
我会在谈判桌上走神，想起她曾经为了一个项目，陪我熬过无数个通宵。
我会看着白芷薇精心为我准备的早餐，想起沈星若做的、带着一点点焦味的荷包蛋。
原来，她早已像空气一样，渗透到了我生命的每一个角落。
五年后，在我和白芷薇的订婚宴上，她回来了。
当她穿着一身黑色西装，踩着高跟鞋，从阴影中一步步走向我时，我的心脏，几乎要停止跳动。
她变得更美，更冷，也更强大。
她看着我的眼神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慕和依赖，只剩下冰冷的、陌生的、看一个死物般的漠然。
那一刻，我心里竟然涌起一丝病态的狂喜。
她回来了。
哪怕是回来报复我，也好。
至少，我又能看到她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我像一个卑微的戏子，心甘情愿地，跳进了她为我设下的陷阱。
我看着她一步步蚕食我的家族，看着她将我引以为傲的一切，都踩在脚下。
我痛苦，我屈辱，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变态的满足。
这是我欠她的。
我活该。
直到那场新闻发布会，那段录音，像一把巨锤，将我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伪装，砸得粉碎。
我才知道，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。
我不仅是帮凶，我还是那个禽兽的儿子。
我的身上，流着和他一样肮脏的血。
我蜷缩在地上，吐得撕心裂肺，恨不得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，洗刷掉那些附着在我身上的罪恶。
发布会后，我去找她。
我想跪下来求她，我想告诉她我有多后悔，我想把我的心剖出来给她看。
可她只是冷冷地看着我，说：“顾聿安，你的爱，太廉价了。
廉价到，连恨都不配拥有。”
那一刻，我彻底明白了。
我被她，判了死刑。
永世不得超生。
我失去了一切，净身出户，在海城的底层挣扎求生。
我做过建筑工人，送过外卖，当过餐厅侍应生。
我尝遍了人间的冷暖和世态的炎凉。
我曾无数次，像个变态一样，偷偷地去她公司楼下，只为看她一眼。
她总是那么耀眼，像一颗遥不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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