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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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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人很准。
我答应了做他的模特，也许是因为想通过他的镜头，看看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子。
拍摄进行得很顺利。
陈默很有才华，他的镜头下的我，既有脆弱，也有坚强。
他说这些照片会成为他下一个摄影展的主题，叫《金丝雀的飞行》。
我没有告诉他这个标题有多贴切。
拍摄结束后，我们一起吃饭。
陈默喝了点酒，眼神变得温柔：“辛玥，你有没有想过，结束旅行后留在哪里？”
“还没想那么远。”
“那有没有想过，和什么人一起旅行？”
我明白了他的意思，但假装不懂：“我一个人挺好的。”
他笑了笑，没有继续这个话题。
那天晚上我回到客栈，发现谢文昭站在门口。
他靠在墙上抽烟——我从来不知道他抽烟。
看到我，他掐灭了烟，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晦暗不明。
“他是谁？”
他问，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“朋友。”
“什么朋友需要拍那样的照片？”
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怒气，“我看到了，他镜头下的你...那么亲密。”
“你在监视我？”
我不敢相信。
“我只是担心你。”
他上前一步，“玥玥，外面的世界很危险，很多人接近你都是别有用心。”
“就像我当初接近你一样？”
我反问。
谢文昭愣住了。
我越过他，打开房门，准备进去时，他突然伸手抵住门。
“让我进去，我们谈谈。”
“没什么好谈的。”
“那个摄影师，”他的声音低下来，“他碰你了吗？”
我觉得荒谬又愤怒：“谢文昭，我们分手了。
我和谁在一起，做什么，都和你无关。”
“你永远和我有关。”
他的眼神变得危险，“五年，辛玥。
五年时间，你身上每一寸皮肤我都熟悉，每一个表情我都懂得。
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割舍？”
“我已经割舍了。”
我直视他，“现在，请放手。”
他没有放手，反而推开门挤了进来。
房间里没开灯，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。
“谢文昭，出去。”
我后退一步。
他关上门，一步一步逼近我：“我给了你空间，给了你自由，可你用它来接近别的男人？”
“我没有——”“我看到了！”
他突然提高声音，“他碰你的头发，碰你的脸，你对他笑...玥玥，你从未对我那样笑过。”
那是我第一次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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