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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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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8) "数罪并罚，被废去太子之位，终身圈禁于宗人府。
他的党羽，被连根拔起，朝堂之上，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大清洗。
而我，作为揭发太子阴谋的最大功臣，声望达到了顶峰。
父皇对我赞不绝口，不但恢复了林威的兵权，还将京城卫戍的指挥权，也交到了我的手上。
我成了名副其实的，一人之下，万人之上。
所有人都知道，新的太子人选，非我莫属。
我回到了王府。
林舒薇被关在她的院子里，门口有侍卫看守，不许任何人进出。
我推门进去的时候，她正坐在窗前，看着窗外枯黄的落叶发呆。
她看起来比之前更瘦了，像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。
听到开门声，她回过头，看到是我，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，像一潭死水。
“你来了。”
她的声音，平静得可怕。
“我来，是履行我的承诺。”
我从怀里，拿出了早已写好的和离书，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。
“签了它，你我从此，再无瓜葛。
你可以回你的将军府，或者，天高海阔，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。”
她看着那封和离书，看了很久很久。
然后，她笑了。
那笑容，凄凉而悲哀。
“沈彻，你赢了。”
她说，“你毁了沈渊，也毁了我。
你现在是不是觉得，很痛快？”
“是。”
我没有否认，“我等这一天，等了很久了。”
“那你接下来，是不是就要当太子，然后当皇帝了？”
“不错。”
“那我呢？”
她看着我，眼中忽然有了一丝光，“在你未来的宏图霸业里，我算什么？
一个被你利用完，就随手丢弃的棋子？”
我皱了皱眉，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。
“我给过你选择了。”
“是啊，你给了我选择。”
她低声重复着，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，“在毁掉自己和毁掉家族之间，你给了我一个‘选择’。”
“沈彻，你恨我，我知道。
我欺骗了你，背叛了你，我罪有应得。”
“可是，你有没有想过，从一开始，我就有得选吗？”
“生在林家，作为镇国将军的女儿，我的婚事，我的人生，从来就由不得我自己。
沈渊找到我，许我后位，许我家族荣耀，我能拒绝吗？”
“嫁给你，非我所愿。
但十年夫妻，人心都是肉长的。
你对我那么好，把我捧在手心，我难道……就真的没有动过心吗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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