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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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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0) "乱：“我、我就是路过...”“您在看我设计的婚纱，对吗？”
林晓婉在她对面坐下。
王秀兰沉默了一会儿，终于点头：“很漂亮。
我没想到...你这么厉害。”
“妈，您当年结婚时，穿的是什么婚纱？”
林晓婉突然问。
王秀兰愣了愣，眼神飘远：“那时候哪有什么婚纱...就一件红衣服，还是借的。
陈默他爸家里穷，摆了两桌酒，就算结婚了。”
“那您梦想中的婚礼是什么样子的？”
“梦想？”
王秀兰苦笑，“我们那代人，能吃饱饭就不错了，哪敢想什么梦想...”她顿了顿，声音低了下去：“不过，年轻时在别人家电视上看过外国电影，新娘穿白裙子，戴头纱，挺好看的。
但也只是看看，没想过自己能有。”
林晓婉心里一动。
她拿出手机，翻出一张设计草图：“妈，您看这个。”
那是一件改良式旗袍婚纱，传统的立领盘扣，但用现代剪裁和面料，既端庄又有设计感。
“这是...”王秀兰眼睛亮了。
“我给您设计的。”
林晓婉说，“下个月社区有金婚庆典，我想您和陈叔叔（王秀兰的老姐妹）他们可以一起参加。
如果您愿意，我想为您做这件衣服。”
王秀兰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，又抬头看看林晓婉，眼眶慢慢红了：“我、我那样对你，你为什么还...”“因为您是我丈夫的母亲，是我爱的人的妈妈。”
林晓婉认真地说，“我知道您不是坏人，只是不习惯放手。
但妈，爱不是控制和占有，是尊重和成全。
您成全我和陈默，我们也想成全您——让您有机会，为自己活一次。”
王秀兰的眼泪终于落下来。
这一年，她像个刺猬，用强势和挑剔武装自己，深怕失去生命中唯一的依靠——儿子。
可今天，这个她一直排斥的儿媳，却看到了她坚硬外壳下的脆弱，甚至给了她一个从未有过的礼物：一场属于自己的“婚礼”。
“那公寓...”王秀兰擦了擦眼泪，“就你看中的那套朝南的吧，阳光好。
我养几盆花，再报个老年大学的书法班...年轻时就想学，一直没机会。”
林晓婉笑了：“我陪您去报名。”
王秀兰搬家的那天，是个晴朗的周末。
新公寓不大，但采光极好。
林晓婉和陈默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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