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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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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4) "风语……她不敢出门，整天疑神疑鬼，觉得所有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，说她……说我不是亲生的。
精神越来越差，前几天，差点从阳台上……跳下去。”
林薇握着手机，没说话。
她能想象那个画面。
一辈子活在自欺欺人的谎言里，用强势和控制伪装自己，一旦遮羞布被彻底扯下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，那种羞耻感和崩塌感，足以摧毁一个人，尤其是一个将面子看得比命还重的老人。
“我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，说是重度抑郁，有严重的自杀倾向。
这里……她是待不下去了。
我也……”陈哲深吸一口气，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，“我也没办法再面对这里的一切。
换个环境，对我们都好。
去那边，没人认识我们，从零开始。
也许……也许能重新活。”
他的声音里，带着一种万念俱灰后的疲惫，也有一丝孤注一掷的希冀。
林薇沉默了片刻。
她没想到，自己那天的最后一击，后果会如此惨烈。
但她也清楚，王秀兰今天的境地，是她自己几十年如一日用谎言编织牢笼、最终作茧自缚的结果。
而陈哲，既是受害者，某种程度上，也是沉默的共谋者。
他们的离开，或许是对所有人最好的结局。
“一路平安。”
最终，她只说了这四个字。
没有安慰，没有同情，也没有落井下石。
平静的，就像对待一个即将远行的、不那么熟的旧相识。
陈哲在电话那头似乎苦笑了一声，又或许只是叹息。
“谢谢。
还有……薇薇，对不起。
真的……对不起。
为我妈，也为我自己。
是我……太懦弱，太自私，伤害了你。”
这番道歉，迟来了太久，也轻飘飘的，承载不了过去五年的重量。
但林薇听着，心里最后那一点残存的块垒，似乎也松动了些。
不是原谅，只是算了。
与过去，也与那个懦弱的、可悲的男人，彻底和解——为了自己能真正轻装前行。
“都过去了。”
她说，“保重。”
挂了电话，她站在原地，望着窗外初夏蓬勃的绿意，久久没有动。
西非。
那个遥远、炎热、可能充满未知与艰苦的大陆。
对于那对母子来说，是流放，也是救赎。
对她而言，则意味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，终于被时空的距离，画上了一个彻底的句号。
几天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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