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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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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6) "还是在抗拒那个呼之欲出的可怕猜想。
“不可能？”
林薇将孕检单拍在茶几上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她不再看陈哲，目光重新钉回王秀兰脸上，那目光冷静、洞悉，带着一种残忍的穿透力。
“妈，您说，可不可能？
您这么懂‘生孩子’的事，这么费尽心思想要个‘孙子’，您当年，是怎么‘生下’陈哲的？”
最后那句话，声音不高，却像一道惊雷，劈在王秀兰和陈哲的头顶。
王秀兰整个人如遭雷击，猛地向后跌坐在沙发上，胸口剧烈起伏，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来，里面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种被扒光衣服示众般的羞耻与绝望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！
你血口喷人！
小哲是我儿子！
是我怀胎十月生的！
你敢污蔑我！
我撕了你的嘴！”
她声嘶力竭地叫骂着，想要扑起来，却浑身发软，只有手指徒劳地抓挠着沙发套。
陈哲如泥塑木雕般站在原地，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，连嘴唇都成了青灰色。
他看看状若疯狂的母亲，又看看冷漠而笃定的林薇，最后，目光落在地上那个可笑的假肚子上，又移到茶几上那张刺眼的孕检单……无数被他刻意忽略、压抑的细节，母亲对“孙子”超越常理的执念，她对自己私生活近乎变态的控制欲，她绝口不提的“早年住院”……还有那张他从林薇包里偶然看到、后来又神秘消失的、关于母亲“卵巢功能彻底衰竭”的化验单……所有散乱的珠子，被林薇最后那句轻飘飘的话，串成了一条清晰得令人绝望的锁链。
锁链的另一端，拴着一个他从未敢去触碰、却可能早已心知肚明的真相。
“妈……”陈哲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，他缓缓转向王秀兰，眼神空洞，带着最后一丝濒临破碎的希冀，“她说的……是不是真的？
我……我到底是不是你……亲生的？”
这句话，仿佛抽干了王秀兰最后一点强撑的气力。
她所有的咆哮、咒骂、否认，都堵在了喉咙里。
她看着儿子眼中那近乎崩溃的求证，看着林薇脸上冰冷而嘲讽的神情，最后，她像是被戳破的气球，瘫软下去，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、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泣，整个人蜷缩起来，肩膀剧烈耸动，却哭不出声音，只有浑浊的眼泪不断滚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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