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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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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60) "即眉头习惯性地拧起，嘴唇动了动，那套熟悉的、带着责备和掌控的开场白眼看就要脱口而出——大概是“你还知道回来？”
“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！”
之类的。
但林薇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。
她径直走到客厅中央，在王秀兰面前站定。
距离很近，近到能看清王秀兰眼角的每一条皱纹，以及那皱纹里此刻凝固的、未来得及转换的情绪。
林薇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极淡的、近乎礼貌的笑意。
她举起手中的文件袋，没有打开，只是轻轻晃了晃，然后，目光精准地锁定王秀兰骤然收缩的瞳孔，清晰、平稳、甚至带着点轻柔的疑惑，开口问道：“妈，”她用了这个许久未曾用过的称呼，语气却疏离得像在称呼陌生人，“您猜猜看……”她顿了顿，目光扫过王秀兰瞬间僵硬的脸，扫过陈哲惨白如纸、欲言又止的神情，然后，慢条斯理地，补上了后半句，每一个字，都像淬了冰的珠子，滚落在骤然死寂的空气里：“这肚子里——怀的，是谁的孩子？”
话音落下，像一块巨石砸进死水，客厅里的空气凝滞了几秒，几乎能听见尘埃落定的声音。
王秀兰脸上的表情，从惯常的、准备训斥的紧绷，到看到林薇突然出现的错愕，再到听清她话语后的极度震惊和茫然，最后定格为一种难以置信的扭曲。
她的眼睛瞪得极大，死死盯着林薇手里那个薄薄的文件袋，仿佛要透过牛皮纸看清里面的内容，又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陈哲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，手里的手机“啪”一声掉在地上，屏幕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细纹。
他脸色惨白，嘴唇哆嗦着，看看林薇，又猛地看向王秀兰，眼神里充满了惊骇、混乱，还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恐惧。
“薇薇！
你……你胡说什么！”
他声音嘶哑，试图喝止，却毫无底气，更像是一种濒临崩溃的呻吟。
林薇没看他，目光依旧锁在王秀兰脸上。
她甚至向前走了一小步，将文件袋又往前递了递，几乎要碰到王秀兰下意识护在身前的手臂。
“怎么，妈，您不是最关心这个吗？”
林薇的语气依旧平稳，甚至带着点循循善诱的意味，只是那眼底的冰寒，让客厅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。
“为了让我有个‘交代’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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