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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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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6) "词汇在她脑海里盘旋。
一个模糊的、更大胆的猜想逐渐成形。
如果……王秀兰的无法生育，并非简单的“体质问题”或“年轻时没调理好”，而是有着更确切的、甚至可能不那么光彩的原因呢？
陈哲的父亲去世得早，陈哲是独子，王秀兰一直以“为陈家守寡、含辛茹苦带大儿子”的贞洁烈女形象自居，也因此，陈哲对她几乎是言听计从，充满愧疚和补偿心理。
但如果，这个“苦情”的基石，本身就有问题呢？
这个念头让她心跳微微加速。
她需要更多的信息。
但直接问陈哲？
他要么不知道，要么知道了也不会说。
问王秀兰？
更是与虎谋皮。
她想起了陈哲老家，那个她只去过几次的、王秀兰一直住着的单位老宿舍。
陈哲父亲去世后，王秀兰不肯搬去他们装修好的新房，坚持守在那里，说是有“念想”。
那里，会不会留着什么“念想”？
周末，陈哲发来信息，说王秀兰血压升高，住院观察了，他得去陪护，委婉地表示希望林薇能去看看，“哪怕做做样子”。
林薇回复了两个字：“忙，不去。”
然后，她查了查陈哲老家的地址，趁着下午，开车过去了。
那是一片建于八九十年代的老式宿舍区，红砖墙爬满了枯萎的藤蔓，楼道昏暗，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气息。
凭着记忆找到单元和门牌号，王秀兰家的门紧闭着。
她左右看看，楼道里无人。
老式宿舍的房门，锁也老旧。
她当然不是来撬锁的。
她只是站在门口，静静地看着这扇门。
这就是陈哲成长的地方，是王秀兰固守的“堡垒”，可能也藏着那个家庭最核心的秘密。
看了一会儿，她转身下楼，在小区里慢慢踱步。
几个坐在花坛边晒太阳、择菜的老太太好奇地打量着她这个生面孔。
林薇走过去，脸上挂起人畜无害的、带着点愁绪的笑容。
“阿姨，请问一下，三单元二零一的王秀兰阿姨是住这儿吧？”
“是啊，你找秀兰？”
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搭话，“她好像不在家，听说前阵子进城儿子家去了。
你是？”
“哦，我是她……远房亲戚家的孩子，路过这边，家里老人让我顺道来看看她。”
林薇随口编了个身份，叹了口气，“我奶奶总念叨秀兰姨不容易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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