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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自知解释无用，从沈砚书那里离开后，直奔沈家老宅。
我想沈老爷子能看到多年的情分上，救救爸爸。
我跪在客厅中央，沈父正襟危坐，脸色比沈砚书更加阴沉。
他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，直接将一份辞退通知书扔到了桌上。
“黎初，你父亲已经被辞退了。”
“沈家不可能让你这样的女人进门，沈家的声誉，容不得你玷污。”
我心头一紧，顾不上自己的清白，急切地乞求：
“叔叔，求您听我说，视频是假的，我爸爸突发急症，需要三十万手术费，求您帮帮我，求您了。”
沈父没有丝毫动容，看我的眼神，像是看污秽不堪的脏东西。
“不知廉耻！你竟然还有脸提钱？”
“林家那孩子已经告诉我了，你为了钱什么都肯做，甚至不惜在外面与人苟合。”
“你那点上不了台面的伎俩，留着去骗别人吧。”
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钞票，将钱扔到桌上，高高在上的施舍我。
“这是你爸最后半个月的工资，也是沈家对你们最后的仁慈。”
“拿着钱，立刻从沈家的地方消失。”
我没有哭，爸爸还在等着我，我扶着僵硬的膝盖站了起来，拿上了散落在地的一万块钱。
父亲的病危通知书，像悬在头颅之上的一把刀，时时刻刻催促着我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跑遍了所有亲戚朋友的家，遭受了无数的白眼。
“你妈是赌徒，你爸又得了绝症，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？”
“三十万？你拿什么还？把你自己卖了吗？”
我顾不上尊严，跪在每一个可以给我钱的人面前乞求。
我将沈砚书送我的首饰，父亲留下的家当全部变卖，也只凑够了零头。
为了凑钱，我甚至联系了高利贷。
那几天，我几乎没有合过眼，精神始终在崩溃的边缘。
第六天的凌晨，我终于凑够了三十万。
我将钱袋紧紧抱在怀里，顾不上满身的疲惫，朝市医院赶去。
只要钱凑够了，父亲就能手术，一切就还有救。
我还有机会，还有机会向沈砚书解释。
我冲到病房楼下，天空已经开始泛白。
“咚！”
一声巨大的闷响，如同惊雷般在我耳边炸开。
我抬头，只看到一个身影，如同断线的风筝，从十二楼一跃而下。
那人血肉模糊，可他手里捏着的，分明是我请的平安符......
我愣在原地，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那是我爸爸。
钱凑够了，可他没有等到我。
我如同行尸走肉般，处理着父亲的后事。
办理死亡证明后，我去爸爸的病房收拾东西。
邻床的大爷还在唉声叹气，对着子女们絮叨。
“那老头子也是可怜，听说女儿在外面为了钱，做了那种勾当，还得了脏病。”
“他活了一辈子，最看重的就是名声，女儿做了鸡，他哪儿还有脸活下去啊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，身体如坠冰窟。
“大爷，你说什么？”
大爷看了看我，叹了口气：
“姑娘，你也别惊讶，我可不是胡说八道，我这都是有根据的，那丫头也真是心狠，为了攀高枝，将自己爹害死了啊。”
我双拳紧握，指甲深深嵌入掌心。
“听说那天，他那女儿的闺蜜来送补品。”
“那个小姑娘哭得可伤心了，说自己亲眼看见了他女儿去接客，还把证据给老头子看了。”
“老头子看完，今早醒来就跳下去了，真是作孽啊......”
我再也遭受不住打击，恨意喷涌而出，我推开门，冲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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