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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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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2) "个被告。
你想试试看吗？”
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，只有粗重而不稳的喘息声。
过了好几秒，才传来“嘟—嘟—嘟”的忙音。
王秀英挂断了。
她或许不懂法律，但她能听懂最直白的威胁，能感受到那种不容置疑的、来自另一个她完全无法理解的世界的碾压感。
一周后，林薇接到了李律师的电话。
“林小姐，法院的传票和索赔文件，周扬已经签收了。
他试图联系我，情绪很激动，反复强调无力支付，并质疑沙发价值的真实性。
我按照您的意思，将全套鉴定文件、拍卖记录副本（已做隐私处理）以及我们委托第三方评估机构出具的损毁价值评估报告，都作为证据副本提供给了他。
他似乎……大受打击。”
“另外，” 李律师的声音顿了顿，带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感慨，“他刚刚同意签署离婚协议了。
主动提出的。
条件是……放弃索赔。”
林薇正站在阳台上，看着远处天际线模糊的轮廓。
初夏的风吹过来，带着植物的气息。
她沉默了片刻，问：“他原话怎么说？”
“他说，‘钱我一分没有，命有一条。
婚我离，字我签，从此两清。
那三百万，你告诉她，是我妈和我眼瞎，我们高攀不起。
’” 李律师复述得平板无波。
两清。
高攀不起。
林薇轻轻呵出一口气，不知是释然，还是更深的空茫。
“协议他签了？”
“刚刚传真过来签名页，我已经核对过笔迹，有效。
他放弃了所有共同财产的主张——虽然你们也没什么共同财产。
离婚协议很快就会走完流程。
至于索赔部分，他单方面放弃索赔权不影响您继续主张，但考虑到执行难度和他的实际财产状况，以及您之前提到的‘了断’的意愿，我建议您可以考虑在收到离婚生效证明后，出具一份书面声明，明确不再就沙发损毁事宜向他及其母亲追究经济赔偿责任，但保留就此事本身追究其相应法律责任的权利。
当然，这只是建议。”
“就按他说的吧。”
林薇打断了律师的话，声音有些飘，“两清。
索赔，算了。”
她忽然觉得很累。
不是身体的疲惫，而是从灵魂深处泛上来的倦怠。
纠缠下去，为了那注定无法执行的三百万？
让那对母子在债务的泥沼里永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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