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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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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8) "促的捶打，而是克制甚至带着点怯意的叩击。
林薇从猫眼看出去，是周扬。
只有他一个人，低着头，手里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，身影在楼道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单薄落寞。
王秀英没有来。
林薇没有开门。
她打开手机，调出监控软件，连接到门外的摄像头。
高清画面里，周扬的脸清晰可见，眼窝深陷，胡子拉碴，不过半天功夫，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，苍老了十岁。
他抬手想再敲，又颓然放下，对着冰冷的门板，嘴唇嗫嚅着，似乎在练习要说的话。
“薇薇……我知道你在里面。
我求你了，开开门，我们谈谈，就五分钟，不，三分钟也行……”他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门板，模糊地传进来，带着哽咽。
林薇在手机屏幕上打字，然后通过门口安装的智能音箱外放功能，将冰冷的文字转化为机械的电子女声：“周扬，没什么好谈的。
律师会联系你。
请你离开，不要打扰我。
否则，我会再次请保安，或者报警。”
门外的周扬猛地一震，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门上的智能猫眼位置，仿佛想透过那小小的镜头看到里面的林薇。
他脸上血色尽褪，嘴唇哆嗦着：“律师？
什么律师？
薇薇，我们非要这样吗？
我们两年的感情，就抵不过一张沙发吗？
是，我妈是做错了，我代她向你赔罪，我让她来给你道歉，跪下道歉都行！
我们能不能不闹到那一步？”
电子女声毫无感情地继续响起，重复着林薇打出的字：“感情在你母亲踩上沙发、你选择沉默的时候，就已经结束了。
至于沙发，那不是一张普通的沙发，那是价值三百万的古董。
索赔文件和离婚协议，你会收到的。
现在，请你离开。”
“三……三百万？！”
周扬如遭雷击，踉跄着后退一步，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，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他眼睛瞪得极大，里面充满了惊骇、荒谬，以及一种天塌地陷般的绝望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！
薇薇，你别开玩笑了，那沙发怎么会……你从来没说过……你这是要逼死我吗？
我哪里拿得出三百万？！”
他激动起来，扑到门上，用力拍打着：“林薇！
你开门！
你把话说清楚！
什么古董？
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算计我？
就因为我妈不小心弄脏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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