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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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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8) "边主张因对方重大过失导致感情破裂，对吗？”
“对。”
林薇的目光落在楼下那两个越来越小的身影上，又移回手里那张鉴定证书上，证书末尾，评估价值一栏的数字，清晰而刺眼。
“还有，” 她补充道，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极淡的、冰冷的嘲讽，“在索赔文件里，加上一条。
那套被损坏的沙发，麻烦注明，是十九世纪末法国古董，上月刚完成鉴定和保险评估，市场价值，三百万人民币。”
她顿了顿，清晰地说：“让他们照价赔偿。”
电话挂断，听筒里残留的忙音像一根冰冷的针，刺进凝固的空气里。
林薇站在落地窗前，下午的阳光偏移了些，将她纤长的影子投在光洁的地板上，拉出一道静默的墙。
楼下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，小区花园里草木葱茏，一派祥和，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冲突从未发生。
只有客厅里刺目的污迹，和空气中若有似无的、属于陌生人的浑浊气味，提醒着她一切的真实。
她没有立刻去清理。
只是慢慢走回沙发边，俯身，用指尖极轻地拂过那灰黑色的鞋印边缘。
布料是高级的亚麻混纺，质感粗粝而温暖，此刻却沾满了尘土和一种令人不悦的油腻感。
蛋壳碎屑和那点酱汁已经微微渗了进去，留下更顽固的污渍。
三百万。
这个数字在心里滚过，没有激起太多波澜，反而有种荒谬的踏实感。
也好，她想，就用最赤裸的方式，了断最不堪的关系。
手机在掌心震动了一下，屏幕亮起，是周扬。
名字在屏幕上跳动，像垂死的鱼在挣扎。
她没有接，也没有挂断，只是看着它亮了又灭，灭了又亮，最终归于沉寂。
很快，短信提示音接二连三地响起，急促得如同他此刻的心跳。
“薇薇，我求你了，接电话好不好？”
“我妈她知道错了，她就是老糊涂了，你别跟她一般见识。”
“我们谈谈，求你，我马上回来，我们好好谈谈行吗？
一切都能解决。”
“沙发……沙发我赔，我砸锅卖铁也赔给你，你别生气，别不要我……”文字里的哀恳几乎要溢出屏幕，可林薇只觉得一种深切的疲惫。
砸锅卖铁？
他拿什么赔？
他那点工资，还是他家里那几亩薄田？
更重要的是，到了这一步，他依然觉得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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