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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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毁了我儿子！”
她越说越激动，声音尖利刺耳，连日来对我“乖巧”的满意，此刻全部化作了被欺骗、被羞辱的滔天怒火。
长久以来维持的优雅从容荡然无存，只剩下一个被触及最敏感神经的、暴怒的老妇人。
她目光一扫，看到了我架在书桌上、正处于直播状态的手机和支架。
那红色的录制指示灯，此刻在她眼里，无疑是最恶毒的挑衅和嘲讽。
“你还敢拍！
还敢让这些外人看笑话！”
她尖叫一声，再也控制不住，猛地冲上前，一把抓起我的手机，狠狠掼在地上！
“啪嚓！”
清脆的碎裂声响起。
手机屏幕瞬间黑了下去，蛛网般的裂纹从中心炸开，直播中断。
直播间里，最后定格的画面，是周佩兰因愤怒而狰狞的脸，和一只猛然抓向镜头的手。
弹幕在彻底黑屏前，被无数的“！！！”
“我靠！”
“真砸了！”
“报警啊！”
刷爆。
我静静地看着地上屏幕碎裂、已然报废的手机，又慢慢抬起眼，看向眼前因为暴怒和剧烈动作而气喘吁吁、头发凌乱、双目赤红的周佩兰。
书房里陷入死寂。
只有她粗重的喘息声，和我自己平稳得可怕的心跳声。
几秒钟后，我弯腰，捡起那只屏幕稀碎、边框变形的手机。
指尖拂过冰冷的、尖锐的玻璃碴。
然后，我直起身，迎着周佩兰余怒未消、甚至带着一丝砸了东西后泄愤般快意和“我看你还能怎样”的眼神，缓缓地，从居家服的口袋里，掏出了我的钱包。
很普通的一个长款皮夹。
我用两根手指，从夹层里，抽出一张卡。
一张很普通的银色储蓄卡。
我把卡，轻轻放在桌面上，就在她那部还亮着、停留在黑屏直播间的手机旁边。
“阿姨，” 我开口，声音不高，甚至没什么起伏，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书房里。
我没有再叫“妈”。
“这部手机，最新款顶配，购入价一万二。
直播支架，专业防抖，八百。
您刚才那一摔，按损坏财物，情节严重的话，是可以拘留的。”
周佩兰像是没听清，或者听清了但难以置信，她瞪着我，像在看一个疯子。
我没理会她的表情，指尖点了点那张银行卡。
“不过，手机和支架，小钱，算了。”
“这张卡，是我做直播这几天，赚的。
去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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