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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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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单独存在一张新卡里。
然后，她开始着手处理房子。
她联系了中介，将这栋装满痛苦回忆的房子挂牌出售。
王桂香得知后，张了张嘴，最终什么也没说，只是眼神更加空洞了。
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，那些昂贵的衣物、首饰、保健品，装了整整十几个大箱子。
林秀芬没有帮忙，只是冷眼看着。
房子很快有了买主，价格合适。
过户手续办完那天，林秀芬将最后一笔生活费转给王桂香，同时告诉她，自己已经帮她联系了一家价格适中的养老院，费用从她剩下的钱里出，如果她不想去，也可以搬去她兄弟家。
王桂香的兄弟家，早就因为她之前的哭诉和可能带来的“麻烦”而态度冷淡，听说她自己有二十万存款，才勉强答应让她暂住一段时间。
王桂香知道，那里不是久留之地，但她没有选择。
搬走那天，是个阴天。
王桂香的东西被搬家公司的人一箱箱搬下楼。
她站在曾经奢华、如今空旷冰冷的客厅中央，环顾四周，眼神复杂。
这里曾是她统治的王国，如今，她是被驱逐的、一无所有的前女王。
林秀芬只带走了自己最初带来的那个小行李箱，以及一个装着重要证件和那张新卡的随身包。
她站在门口，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囚禁她多年的地方。
“养老院那边，下周可以入住。
费用我已经预交了半年。”
她对王桂香说，声音平淡，“之后，你自己处理。”
王桂香佝偻着背，拎着一个不大的包袱，里面是她最贴身的一些物品和那张存有二十万的卡。
她看着林秀芬，嘴唇动了动，似乎想说什么，最终，却只是极轻、极模糊地吐出了两个字：“……谢谢。”
这两个字，轻得几乎听不见，却让林秀芬准备离开的脚步微微一顿。
谢谢？
谢什么？
谢她最终没有赶尽杀绝，谢她给了她一条勉强能活的退路，谢她保留了最后一点，早已不存在的“婆媳情分”？
林秀芬没有回头，也没有回应。
她拉开门，走了出去。
门外，是阴沉沉的天，但毕竟，是开阔的，没有那盏冰冷水晶灯压着的天空。
她一步一步走下楼梯，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。
身后，传来王桂香压抑的、终于不再克制的嚎啕大哭声，嘶哑，绝望，像是生命里某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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