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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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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6) "头发凌乱，肩膀剧烈地耸动着，却没有哭声，只有压抑到极致的抽气声。
几天时间，她仿佛老了二十岁，背脊佝偻着，那个总是挺直腰板、颐指气使的贵妇人，此刻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的破布娃娃。
“我……我选……第二条……”她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，每一个字都耗费了巨大的力气，带着血淋淋的耻辱和绝望，“钱……都给你……房子……我签协议……我走……等我找到地方……我马上走……别告我……别……别让别人知道……”她语无伦次，颠三倒四，最后只剩下反复的哀求：“求求你……秀芬……妈求你了……给我留点脸面……别让我老了老了……还去坐牢……让人戳脊梁骨……”林秀芬静静地看着她。
看着这个曾经让她尊严尽失、跪地求饶的女人，如今以同样的姿态，匍匐在自己脚下。
心里那片冻土，没有解冻，没有快意，只有无边无际的、冰冷的空旷，和一丝淡淡的、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悲哀。
她打开手机，调出早就准备好的电子协议，走到王桂香面前，将屏幕转向她。
“看清楚条款。
赔偿金二十万一次性转给你。
放弃房屋居住权协议，签字，按手印。
王志强公司那边的抚恤金手续，我去办。
从下个月起，我每月给你一千五百元生活费，负责你的基本饮食和日常用药。
其他开销，你自己用退休金和那二十万解决。
找到养老院或搬去你兄弟家后，生活费停止，我们两清。”
她的声音平稳，公事公办，没有任何情绪起伏。
王桂香抬起头，浑浊的泪眼努力辨认着屏幕上的小字。
那是她亲手为自己搭建的囚笼，如今，她要亲手签下名字，将自己关进去。
她的手指颤抖得厉害，试了几次，才在林秀芬指出的地方，签下自己歪歪扭扭的名字，按下鲜红的手印。
每一个动作，都像在凌迟她自己。
手续办得很快。
王桂香异常配合，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结束这一切。
拿到二十万转账短信提示时，她脸上露出一种似哭似笑的表情，紧紧攥着那个旧手机，像是攥着最后一根稻草。
林秀芬用最快的速度处理了王志强的后续事宜，拿到了所有属于她的钱。
她没有动那笔钱，只是将它们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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