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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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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6) "儿媳的脸色过活！
“不……你不能这么逼我……我是志强的妈啊！
秀芬，你看在志强的份上……”她哭嚎起来，试图用死去的儿子做最后的挣扎。
“别提他！”
林秀芬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终于爆发的尖锐寒意，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。
她转过身，眼睛赤红，死死盯着王桂香，“就是看在‘他的份上’，我才给你留了二十万，才没立刻把你赶出去！
你以为我忍了这么多年，是为了谁？
我受的那些罪，那些羞辱，又是因为谁？！”
她的胸膛剧烈起伏，那些被强行冰封的委屈、愤怒、绝望，在这一刻几乎要破膛而出。
但她死死咬住了牙关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不能失控。
至少，不能在王桂香面前彻底失控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再开口时，声音恢复了冰冷，甚至比之前更冷：“看来您很难选。
没关系，我不急。
您可以慢慢想。
想好了，告诉我。”
她不再看地上瘫软如泥的婆婆，径直走向自己那个狭小、朝向不好的次卧——那是她结婚后一直住的房间，主卧是王志强和王桂香的。
走到门口，她停下脚步，没有回头。
“对了，从今天起，饭自己做，衣服自己洗，地自己擦。
我的工资，不会再交给您一分钱。
当然，如果您选了第二条，我会负责您的基本开销。”
说完，她推门进去，反手锁上了房门。
“砰”的一声轻响，像一道沉重的闸门落下，将王桂香和她那崩溃的世界，彻底关在了外面。
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过了很久，才传来王桂香压抑的、断断续续的呜咽声，像受伤的野兽在哀嚎。
那一夜，林秀芬没有睡。
她坐在冰冷的床沿上，听着门外隐约的啜泣，看着窗外一点点亮起来的天光。
脸上没有任何解脱的喜悦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和空洞。
复仇的滋味，原来并不甜美，只有满嘴冰冷的铁锈味，和胸腔里沉甸甸的、挥之不去的钝痛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王家陷入一种诡异的僵持。
王桂香肉眼可见地迅速衰老、憔悴下去，眼袋乌青，头发也失去了往日精心打理的光泽。
她不再骂人，甚至很少说话，大部分时间把自己关在主卧。
偶尔出来，碰上林秀芬，眼神躲闪，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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