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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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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4) "晶吊灯，扫过真皮沙发，扫过光可鉴人映出她苍白面孔的地砖——那些她曾跪着擦拭过无数次的地砖。
“房贷，用的是我和王志强的共同账户还的，虽然主贷人是他，但流水清清楚楚。
首付是他爸留下的钱，没错。
可这房子里，这些年吃的用的，您身上穿的戴的，哪一样，没有我的血汗？”
她重新看向王桂香，眼神锐利如刀：“让我滚？
可以。
明天，我就去找律师。
夫妻共同财产，债务，还有您这几年来以‘保管’名义拿走我工资的事，咱们一样一样，算清楚。
对了，您刚才提醒我了，我是不是‘丧门星’、‘克夫’，法律上不知道怎么看，但您这么多年对我精神虐待、经济控制，还有试图暴力伤害的证据，”她指了指自己脸上已经结痂的抓痕，又拿出手机，快速点开一个隐藏文件夹，里面赫然是几张照片——她跪着擦地的背影，手臂上陈年的淤青痕迹，甚至有一段模糊的录音，是王桂香尖利的骂声和摔东西的声音，“不知道够不够起诉，或者，发到您那些牌友、老姐妹的微信群里，让大家评评理？”
王桂香彻底瘫软下去，不是坐在沙发上，而是顺着沙发背，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。
她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，嘴唇哆嗦着，眼神涣散，刚才那股嚣张狠戾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只剩下巨大的恐慌和难以置信。
她赖以生存的世界，她掌控一切的局面，就在这几分钟里，天翻地覆。
“你……你不能……”她语无伦次，声音发颤，“我是你婆婆……我是长辈……志强才刚走……你不能这么对我……你不能……”“婆婆？
长辈？”
林秀芬咀嚼着这两个词，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。
“王志强在的时候，您是我的婆婆，是我的长辈。
现在他死了。”
她蹲下身，平视着瘫坐在地、浑身发抖的王桂香。
这个角度，曾经是她最熟悉的，仰望的、屈辱的角度。
如今，完全调转。
“现在，我们只是两个法律关系上可能还有点牵扯的陌生人。
或者说，是债权人和债务人的关系。”
她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数学公式，“您拿走的那些钱，是夫妻共同财产中我的部分，我有权追回。
当然，看在这几年‘相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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