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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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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6) "的抽气声。
林秀芬甚至轻轻地，笑了一下。
那笑容很淡，很冷，眼底却像有两簇幽暗的鬼火，终于挣脱了长久的压抑，开始安静地燃烧。
“现在，”她往前走了一小步，手机屏幕那冰冷的光，几乎要戳到王桂香僵硬的鼻尖，声音压得更低，却字字清晰，锤子一样砸进王桂香濒临崩溃的耳膜里。
“求人，得跪下才有诚意。
您说，是吧？”
王桂香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刺眼的手机屏幕，像是被那串数字烫伤了视网膜。
她张着嘴，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响，像条离了水的鱼。
那串数字，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，不，是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！
这个在她手底下讨生活、连买包卫生巾都要报账的农村儿媳，怎么可能……怎么会有这么多钱？！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，嘶哑尖利，带着濒临破碎的颤抖，“你造假！
这是假的！
你哪来这么多钱？
你偷的！
是不是你偷了我们王家的钱？！”
她猛地伸手想去抢手机，手指因为用力而痉挛。
林秀芬手腕一翻，轻松避开，将手机收回。
屏幕的光熄灭，映着她半边沉静无波的脸。
“年终奖，项目奖金，还有……我晚上和周末接的私活。”
她淡淡解释，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，“王志强懒得问，您也从来没想过，除了那张您捏在手里的工资卡，我还能有别的地方进账，不是吗？”
“妈养大我不容易，我得顺着，我得忍。”
她复述着王志强说过无数次的话，语气里听不出喜怒，却比最尖锐的嘲讽更让王桂香心头发寒，“所以我顺着，忍着，把明面上的钱都给您，让您觉得，我离了您，离了王志强，就活不下去。”
她往前又走了一小步。
王桂香下意识地后退，小腿撞在沙发边缘，差点跌倒，狼狈地扶住沙发背才稳住身体。
她看着林秀芬，这个她从未正眼瞧过的儿媳，此刻像一座沉默的冰山，缓缓压过来，带着冰冷的、足以让她窒息的重量。
“现在，王志强不在了。”
林秀芬的声音很轻，却字字清晰，敲打在死寂的空气里，“您说，这房子是王家的，钱是王家的，让我滚？”
她环顾了一下这间装修奢华却冰冷无生气的客厅，目光扫过那盏王桂香最喜欢的水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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