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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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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8) "的力量。
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因为扑空而有些狼狈的婆婆，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。
“王志强死了。”
她一字一顿，清晰地说，每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板上，“您的儿子，死了。
没人会再在您骂我、打我、羞辱我的时候，说‘妈养大我不容易，你忍忍’了。”
王桂香僵在原地，抬着的手忘了放下，脸上的狰狞被这句话砸得粉碎，只剩下巨大的茫然和逐渐蔓延开的恐惧。
她看着林秀芬，看着这个她欺负了几年、从未放在眼里的农村儿媳，第一次觉得，这张苍白沉默的脸，如此陌生，如此……可怕。
“你……你想怎么样？”
王桂香的声音开始发抖，气势弱了下去，但还强撑着，“我告诉你，这是我王家的房子！
钱也是我王家的钱！
你休想拿走一分！
你给我滚！
滚出去！”
“滚？”
林秀芬轻声重复了一遍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。
她慢慢走回餐桌边，没有坐下，只是用指尖点了点桌面。
“我滚了，谁给您买便当？
谁记得您高血压的药快吃完了？
谁去给您处理志强公司那边的手续，把那十来万领回来？”
她抬起眼，看向脸色惨白、摇摇欲坠的王桂香，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，却让王桂香生生打了个寒颤。
“哦，对了，还有件事。”
林秀芬像是忽然想起，从随身带的旧帆布包里，拿出自己的手机，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，然后翻转屏幕，朝向王桂香。
屏幕的冷光映亮王桂香惊恐放大的瞳孔。
那是一个手机银行的APP界面，账户余额显示着一个让她头晕目眩的数字——不是她想象中的几千几万，而是……“看清楚了吗，妈？”
林秀芬的声音依旧平静，却像一把淬了冰的薄刃，轻轻划开虚假的平静，露出底下血淋淋的、真实的权力更迭。
“这几年，我的工资卡在您手里，每月一万二，您拿走一万。
但您大概忘了，我还有年终奖，还有项目提成。
这些钱，走的是另一张卡，王志强不知道，您，更不知道。”
她微微歪了歪头，看着王桂香瞬间惨白如纸、血色尽褪的脸，看着她因为难以置信和恐惧而剧烈收缩的瞳孔，看着她那张总是吐出刻薄言语的嘴，此刻无力地张着，发出“嗬嗬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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