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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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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6) "抚恤金和没结算的奖金，大概十来万，需要直系亲属，也就是您，或者配偶，也就是我，去办理手续才能领取。”
王桂香的眼睛瞪大了，呼吸再次急促起来，这次不是因为愤怒，而是因为某种骤然被点破的、关乎利益的惊慌。
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？
那是我儿子的钱！
是我的！
跟你有什么关系！
你休想拿走一分！”
她色厉内荏地吼着，手指颤抖地指向林秀芬。
“我没说我想拿。”
林秀芬甚至很轻地扯了一下嘴角，那弧度却毫无温度，“我只是提醒您，这些钱，是志强留下的。
而您，”她顿了顿，目光像冰冷的探针，从王桂香灰败的脸上，扫过她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真丝睡衣，再扫过这间装修奢华的客厅，“每个月拿着我的工资，让我跪着擦地，让我手洗您的衣服，让我用信用卡透支给您买奢侈品包。
您退休金一个月四千八，志强以前每月给您三千，我的工资卡在您手里，每月到手一万二，您拿走一万。
妈，这几年，您从我这里拿走的，不算那些实物，只算现金，少说也有三四十万了吧？
都花哪儿了？”
王桂香的脸白了又青，青了又紫，像是打翻了调色盘。
她嘴唇哆嗦着：“你……你胡说什么！
那……那是你自愿给家里用的！
我是你婆婆！
我帮你管钱怎么了？
你吃我的住我的……”“吃您的？
住您的？”
林秀芬终于微微提高了声音，打断她，眼底那片死寂的深潭，终于泛起了一丝冰冷的涟漪，“这房子的房贷，是我和志强一起在还，虽然房本上没我的名。
家里的物业、水电、燃气、买菜、日用品，甚至您那些燕窝、阿胶，哪一样不是用我的工资？
志强给您的三千，您都存着，或者拿去打麻将、买保健品了吧？
我的工资，养着这个家，养着您，还得额外孝敬您。
妈，您算过这笔账吗？”
“你放屁！”
王桂香彻底失控了，扑上来就想打林秀芬，“你这个白眼狼！
我儿子才走几天，你就想翻天了！
我打死你！”
林秀芬这次没站着让她打。
她猛地站起身，动作快得让王桂香扑了个空，踉跄了一下。
林秀芬比她高半个头，虽然瘦，但常年的隐忍和最近心死如灰的状态，反而让她生出一种冰冷的、沉静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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