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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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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0) "疼，她没躲，只是垂着眼，一遍遍重复警察教的话：“我拦了，没拦住……他喝了酒，非要出去……说公司急事……”她语气平板，眼神空洞，脸上还有被抓出的血痕，一副被巨大变故打击得魂不守舍的可怜模样。
警察同情地看了她几眼，又安慰了歇斯底里的王桂香几句，做了认定，走了。
葬礼是王桂香娘家几个兄弟帮忙张罗的。
林秀芬像个木偶，让跪就跪，让哭就哭，眼泪流得不多不少，刚好符合一个“悲伤过度但强撑着的未亡人”形象。
来吊唁的亲戚朋友看着她苍白消瘦的脸，都唏嘘不已，背地里议论王桂香平时对这个儿媳太刻薄，看把人磨成什么样了。
王桂香在葬礼上哭得肝肠寸断，几次扑在棺材上，被人生生拉开。
她指着林秀芬骂扫把星，克夫，但周围人多，也不敢太过分。
林秀芬只是低着头，默默烧纸，偶尔抬起红肿的眼，里面一片死寂的哀恸，看得人心头发酸。
王志强下葬后，这个曾经充斥着王桂香挑剔呵斥和王志强冷漠忽视的房子里，只剩下两个女人。
空气一下子变得粘稠而怪异，像绷紧的、浸了水的牛皮。
最初几天，王桂香沉浸在丧子之痛和巨大的恐慌里。
儿子没了，顶梁柱塌了，她后半辈子的依靠瞬间没了。
看着林秀芬的眼神，除了惯有的厌恶，更添了深刻的怨恨和一种不自觉的、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畏惧。
她不再让林秀芬跪着擦地，不再让她手洗真丝，甚至那天的晚饭，是林秀芬从外面买的快餐，她也没说什么，胡乱扒拉了几口。
但这种平静，像是暴风雨前虚假的宁静。
王桂香很快从最初的打击中回过点神，那深入骨髓的控制欲和优越感，又开始探头探脑。
儿子没了，可这个“便宜儿媳”还在。
这个家，还是她王桂香当家！
这个农村来的女人，休想翻天！
<这天晚上，林秀芬下班回来，手里拎着在楼下小店买的便当。
客厅没开大灯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壁灯。
王桂香坐在沙发上，没开电视，也没做别的，就那么直挺挺地坐着，像一尊阴沉沉的雕像。
几天功夫，她眼窝深陷，颧骨突出，那张总是精致描画的脸透出一股灰败的戾气。
林秀芬换了鞋，把便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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