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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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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个月工资还上不就行了？
跟你说了多少遍，别惹妈生气。”
信用卡……她那张信用卡，额度早被王志强平时“应急”刷得差不多了，还款日就在下周，她正发愁那几百块零花怎么凑。
下个月工资？
下个月工资一到手，还不是立刻进了王桂香的手包。
一股腥甜的气息涌上喉咙口。
林秀芬看着丈夫理所当然的脸，看着婆婆颐指气使的神情，客厅奢华的水晶灯晃得她眼前发花，那些光像是细碎的冰碴，扎进她眼里。
她张了张嘴，想说“我没钱”，想说“那是我的工资”，想说“王志强你还是不是男人”，可最终，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，沉甸甸的，压得她几乎要趴伏在这光洁冰冷的地板上。
她看见王志强已经又拿起了手机，手指飞快划拉着屏幕，大概又在约人晚上开黑。
王桂香重新端起了燕窝，小口抿着，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满意的、极淡的弧度。
林秀芬闭上眼，深深地，深深吸了一口满是家具抛光剂和空气清新剂混合气味的冰冷空气。
再睁开时，眼底那点微弱的光，像是风里的残烛，噗地一下，彻底灭了。
只剩下黑沉沉的，望不见底的潭。
“……知道了，妈。”
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，平静得诡异，“我周末去买。”
“嗯。”
王桂香从鼻子里哼出一声，算是应了。
林秀芬用手撑着地面，慢慢站起来。
膝盖像锈死了的齿轮，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，眼前一阵发黑。
她踉跄了一下，扶住旁边的沙发背。
王志强和婆婆都没往她这边看。
她一步一步，挪向卫生间的方向，去洗那条“必须手洗”的真丝裙子。
水龙头哗哗地响，冰凉的水冲在手上，也冲不掉心口那块越凝越重的冰坨。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熬着，像钝刀子割肉。
林秀芬越来越沉默，除了必要的应答，几乎不再开口。
她照旧上班，下班，跪着擦地，手洗那些娇贵的衣物，在婆婆挑剔的目光和丈夫漠然的旁观里，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。
只是偶尔夜深人静，王志强在旁边鼾声如雷时，她会睁着眼，盯着天花板上模糊的暗影，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又松开。
王志强对她这种“识趣”很满意，觉得她终于“懂事了”“有媳妇样了”。
他甚至偶尔会施舍一点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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