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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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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38) "着女儿的头说，“等以后家里条件好了，娘一定让你再读书。”
招娣摇摇头，笑着说：“娘，我不委屈。
在家帮你干活也挺好，还能照顾建国和引娣。”
可夜深人静时，她会悄悄拿出那本旧课本，借着月光看了又看，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字迹，眼泪无声滑落。
引娣比招娣幸运些，她的成绩在班里一直名列前茅，老师多次上门家访，劝说李老憨让她读完小学。
“引娣是块读书的料，再读两年小学毕业，至少能认得更多字，将来不受人骗。”
老师的话让李老憨动了点心思，再加上王秀兰苦苦哀求，他才勉强松口，却撂下狠话：“读可以，但家里一分钱都不给你花，学费、书本费自己想办法！”
为了凑学费，引娣每天天不亮就起床，去山上挖一筐野菜，拿到镇上集市卖掉换零花钱；放学后，她还要赶紧回家干活，喂猪、做饭、洗衣，忙到深夜才能拿出课本复习。
她的课本依旧是别人用过的旧书，有些地方被画得乱七八糟，甚至缺了后半部分，她就借着同学的课本抄笔记，把缺失的内容补全。
遇到不懂的问题，就趁着课间追着老师问，直到弄明白为止。
建国也渐渐懂事了，主动承担起更多家务。
每天放学回家，他都会先把院子打扫干净，把水缸挑满，再去山上拾柴。
他的衣服还是别人送的旧衣服，不合身也不好看，但他从不抱怨，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，成绩一直稳居班里第一。
他知道，只有好好学习，才能不辜负母亲和姐姐们的付出。
<村里的小学依旧破旧，窗户上的塑料布换了一次又一次，还是挡不住寒风。
冬天教室里冷得像冰窖，学生们缩着脖子听课，建国和引娣带的碳依旧欠着，老师也渐渐习惯了，只是偶尔提醒他们：“天气越来越冷，尽量多带点碳，别冻着了。”
有一次天降大雪，山路被封，引娣没法去镇上卖野菜，学费一直凑不够。
老师催学费时，引娣急得直哭。
建国看到姐姐难过的样子，想起自己攒了很久的零花钱——本来想用来买本新字典，他还是把钱拿了出来：“姐姐，这钱你拿去交学费，字典我可以借同学的用。”
引娣看着弟弟手里的钱，又看了看他渴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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