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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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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62) "说：“你们拿着这钱，明天去镇上看看能不能买点碎炭，娘再去山上挖点枯柴，凑活着先交上，别让老师把你们赶回来。”
招娣和引娣看着母亲手里的钱，又看了看她布满血丝的眼睛，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招娣哽咽着说：“娘，我们不买炭了，明天早起去山上挖枯柴，肯定能凑够。”
第二天凌晨，天还没亮，姐妹俩就背着小背篓、拿着镰刀，踩着寒霜上了山。
陕北的冬天，山上的草都枯了，树枝上挂着冰碴子，她们的手冻得通红，却不敢停歇。
太阳升到半山腰时，姐妹俩背着沉甸甸的背篓回来，里面装满了枯柴和捡来的碎碳，脸上、手上都沾满了泥土，手指冻得僵硬，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可这点东西终究不够学校的要求。
老师看着半背篓枯柴，无奈地叹了口气：“先放这吧，以后有了再补。
你们好好学习，别辜负你娘的苦心。”
姐妹俩点点头，回到冰冷的教室。
她们穿着别人送的旧衣服，坐着破旧的木凳，手里拿着卷了边的旧课本——那些都是高年级学生用完传下来的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笔记，有些页码还缺了角。
可她们依旧看得十分认真，眼睛紧紧盯着课本，仿佛那里面藏着通往新世界的大门。
建国看着姐姐们每天早出晚归，既要上学又要干活，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他年纪小干不了重活，就每天放学回家先打扫院子、挑满水缸，再去山上拾柴。
他暗暗发誓，等自己长大了，一定要让姐姐们过上好日子。
2 第二章 旧书残页，微光不灭转眼三年过去，建国九岁上了小学三年级，招娣十三岁，只读了三年书就被迫辍学，引娣十一岁，坚持读到了小学五年级。
招娣辍学那天，没有拿到任何毕业证书，只是默默收拾起那本卷边的旧课本，藏在了炕席底下。
李老憨早就放话，家里没钱供两个丫头片子读书，招娣是姐姐，理应先回家干活。
那天晚上，她没哭，只是比平时更勤快地收拾家务、喂猪做饭，把所有情绪都藏在心里。
王秀兰看着女儿落寞的样子，心疼得直掉眼泪。
她偷偷攒了几块钱，本想给招娣买支钢笔作念想，可最终还是把钱拿去给建国买了作业本。
“招娣，委屈你了，”她摸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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