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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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灶房里的土灶台早已凉透，锅里只剩一点残羹冷炙。
她叹了口气，盛了小半碗糊糊递给招娣：“你先喝点，一会儿再给引娣和建国盛。”
招娣摇摇头，把碗推回去：“娘，我不饿，给弟弟妹妹喝吧。”
引娣接过碗咕咚咕咚喝了大半，抹了抹嘴说：“娘，明天学校要交炭了，老师催了好几次，再不交就不让上课了。”
王秀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村里的小学是几间破旧的土坯房，窗户没有玻璃，全靠塑料布遮挡，冬天冷得像冰窖，每个学生都要交三十斤碳取暖。
可家里的日子本就紧巴巴的，全靠王秀兰给人缝补浆洗、挖野菜补贴家用，李老憨不仅分文不挣，还总在外头输钱，哪有多余的钱买炭？
“再等等，”王秀兰声音低沉，“我去跟你张婶说说，看能不能先借点，等过阵子……”“借借借！
就知道借！”
李老憨的吼声从里屋传来，“人家都该笑话死咱们家了！
两个丫头片子读什么书？
纯属浪费！
趁早别念了，回家干活！”
引娣猛地抬起头，眼里含着泪，却倔强地说：“我要读书！
老师说只有读书才能走出大山！”
“走出大山？
你一个丫头片子，迟早要嫁人，读再多书有什么用？”
李老憨放下扑克牌，瞪着引娣，“告诉你，这学必须停！
明天就别去了！”
王秀兰赶紧上前拉住他的胳膊：“他爹，孩子想读书是好事，再难也不能耽误孩子啊！
建国以后也要上学，咱们不能让孩子一辈子困在这黄土坡上……”“建国是男孩，跟她们能一样吗？”
李老憨一把甩开她，王秀兰踉跄着差点摔倒，“建国以后要继承家业，读书是应该的！
这两个丫头片子，认识几个字就行了，还想跟男孩比？
没门！”
招娣吓得浑身发抖，紧紧抱着胳膊不敢出声。
建国拉了拉母亲的衣角：“娘，我想让姐姐们继续读书。”
王秀兰摸了摸儿子的头，眼眶红了。
她知道李老憨的脾气，说一不二，可看着孩子们渴望知识的眼神，她实在不忍心。
那天晚上，等李老憨打牌累了睡熟后，王秀兰悄悄起身，从炕席底下摸出一个手帕包着的小布包，里面是她攒了半年的几块零钱，总共不到二十块。
她把招娣和引娣叫到灶房，压低声音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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