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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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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拉开车门，坐了进去，报了地址。
车厢里很安静，只有雨刮器规律的声响和淡淡的木质香气。
陆沉舟专注开车，仿佛她不存在。
林晚紧紧靠着车门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。
“工作能适应吗？”
他突然问。
“可以，谢谢陆总关心。”
又是一阵沉默。
车子驶入她租住的老旧小区，停在楼下。
林晚道了谢，去拉车门。
“林晚。”
他叫住她。
她回头。
陆沉舟侧过脸，车窗外的路灯光线勾勒出他深刻的轮廓，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深。
他看着她，慢慢地说，一字一句，清晰得让她心头发颤：“当天那把伞，你该接的。”
说完，他转回头，不再看她。
“明天别迟到。”
车子无声地驶入雨夜。
林晚站在原地，浑身冰冷，雨水打在脸上，和那天晚上一样。
原来不是巧合。
他一直记得。
接下来的一周，林晚像是在钢丝上行走。
陆沉舟对她并无特别关照，甚至算得上严苛，交给她的工作分量不轻，要求极高。
她不得不拼尽全力，加班成了常态。
他也经常加班，有时深夜，偌大的顶层只剩下他们两人，只有键盘敲击声和纸张翻动的轻响。
他偶尔会问她一些工作细节，语气公事公办。
但林晚总觉得，他那双眼睛在审视她，衡量她，像在评估一件失而复得、却不知该如何处置的物品。
那天晚上十一点，林晚终于核对完最后一份数据，保存，关电脑。
站起身，才发现陆沉舟办公室的灯还亮着。
她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走过去，轻轻敲了敲门。
“进。”
陆沉舟靠在椅背上，闭着眼，手指按着眉心，灯光下眼下有淡淡的青影，棱角分明的脸上透出几分疲惫，那股迫人的气势也似乎减弱了些。
“陆总，报表已经发您邮箱了。
没什么事的话，我先下班了。”
林晚站在门口说。
陆沉舟睁开眼，目光落在她脸上，停顿了几秒。
“嗯。”
林晚转身要走。
“等等。”
他起身，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，“一起下去。”
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，金属壁映出两个疏离的身影。
数字缓缓跳动。
逼仄的空间里，他的气息无处不在，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和冷冽的须后水味道。
“怕我？”
陆沉舟忽然开口，声音在寂静的电梯里格外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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