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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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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2) "退了一步，嘴里嘟囔着：“看什么看，赶紧干活！”
从那天起，陈砚开始利用工作之便，熟悉整个厂区的结构。
旧钢厂的地下有一个庞大的管道系统，是当年用于输送煤气和冷却水的，如今大多已经废弃，但管道宽敞，足以容纳一个成年人通行。
他买了一支强光手电筒，每天收工后就钻进管道，在黑暗中摸索，绘制出详细的路线图。
管道里弥漫着霉味和铁锈味，不时有老鼠从脚边窜过，他却毫不在意。
他知道，这些阴暗的通道，将是他复仇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。
同时，他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材料。
工地上有不少废弃的电线、雷管和炸药，这些都是拆除爆破用的，管理不算严格。
他每天偷偷藏起一点，藏在管道的隐蔽处。
他还找到了几桶废弃的化学试剂，是当年钢厂实验室留下的，虽然浓度不高，但混合在一起足以产生刺鼻的气味，用来制造混乱再合适不过。
工地上的工人大多是底层劳动者，对盛华集团的压榨早已怨声载道。
陈砚暗中观察，很快找到了几个可以拉拢的人。
老焊工老李，今年五十八岁，是当年和陈怀安一起进厂的老员工。
父亲当年力排众议，留下了因为工伤差点被开除的老李，这份恩情，老李记了一辈子。
林正雄接手钢厂后，老李因为拒绝配合做假账，被强行辞退，生活过得十分艰难。
陈砚找到他时，只是递给他一支烟，轻声说：“林正雄当年害死了陈厂长，现在又要拆了老厂，我们不能让他好过。”
老李的手抖了一下，烟掉在了地上，他捡起来，狠狠吸了一口，眼泪掉了下来：“我早就想报仇了，就是没机会。
你说，怎么做，我听你的。”
年轻的电工小王，刚满二十岁，眼神里满是桀骜。
他的妹妹在盛华集团旗下的酒店当服务员，被部门经理酒后骚扰，妹妹反抗，反而被诬陷盗窃，不仅被开除，还被要求赔偿损失。
小王去酒店理论，被保安打得鼻青脸肿。
这件事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。
陈砚知道后，把一段匿名拍摄的酒店经理骚扰其他员工的视频发给了他，小王看完后，当即拍了桌子：“妈的，干了！”
还有司机大刘，三十多岁，为人仗义。
他的运输公司和盛华集团有合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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