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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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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里连续奋战了三个月，炉壁上还残留着他用粉笔写下的生产参数，那些模糊的字迹，是父亲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印记。
就在他清理到炉底角落时，脚下的一块钢板突然发出“哐当”一声，向下凹陷了一块。
陈砚心中一动，用撬棍撬开钢板，一个半尺见方的夹层露了出来。
夹层里放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，锁扣已经锈蚀不堪。
他用力掰开铁盒，里面是一沓泛黄的文件和一支黑色的录音笔。
文件是当年钢厂改制的财务报表和股权转让协议，上面的数字触目惊心——盛华集团通过虚列债务、压低资产估值等手段，硬生生侵吞了近千万的国有资产。
而录音笔里的内容，更是让陈砚浑身血液冻结。
“老陈那个老顽固，非要查账，留着他迟早是个祸害。”
是林正雄的声音，带着一丝阴狠。
“那就让他‘自己’跳下去，这样谁也不会怀疑。”
另一个声音是盛华集团董事长赵天宏，语气轻描淡写，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。
“可他手里有我们做假账的证据。”
“证据？
死人是不会说话的。
明天我让人把他办公室搜一遍，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“那钢厂的股权……”“放心，合同我都准备好了，明天一早就签，神不知鬼不觉。”
录音笔里的对话不长，却字字诛心。
陈砚紧紧攥着铁盒，指节泛白，指甲几乎嵌进肉里。
十年的隐忍，十年的痛苦，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。
他靠在炉壁上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，眼泪混合着灰尘，在脸上冲出两道沟壑。
父亲的笑容，母亲的哭声，林正雄的狞笑，赵天宏的冷漠，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闪过。
他缓缓站起身，眼神里的迷茫和痛苦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决绝。
他要复仇，不是简单地让他们坐牢，而是要让他们体验从云端跌落泥潭的绝望，要让他们的名字，永远钉在耻辱柱上。
陈砚把铁盒藏在贴身的衣服里，外面套上工装，像往常一样走出高炉。
老鬼正靠在门口的柱子上抽烟，看到他出来，皱着眉骂道：“磨磨蹭蹭的，天黑前清不完，这个月奖金就别想要了！”
陈砚抬起头，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，直直地刺向老鬼。
老鬼被他看得心里发毛，下意识地后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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