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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卖会现场乱糟糟的,像个二手家具市场。
一群人围着姜振国办公室那套紫檀木的桌椅叫价,为了一瓶不知道真假的茅台争得面红耳赤。没人对角落里那几台贴着封条的服务器感兴趣,在他们看来,那不过是一堆过时的废铁。
最终,陆泽远派来的代理人,以一个几乎是白送的价格,拍下了那堆“废铁”,连带着所有相关的知识产权。
打包价,还没姜振国那套办公桌贵。
我看着卡车把服务器运到我们租下的新办公室时,心里才真正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。
那些日日夜夜,那些数以百万行的代码,绕了一大圈,终于又回到了我手里。
陆泽远靠在崭新的玻璃墙上,晃着手里的咖啡,“公司名字想好了吗?”
“起源。”我说。
“起源科技?”他重复了一遍,“行,挺好。一切从头开始。”
“不是从头开始,”我纠正他,“是回到它本来该有的样子。”
我们没搞什么盛大的开业典礼,连个剪彩仪式都没有。
我只是让陆泽远通过他的人脉,在几个顶级的技术圈子里放了句话。
“起源科技,招人。我们不看履历,不看背景,只看你手里的代码。在这里,你的每一个创新都会被尊重,你的每一份成果,都只属于你自己。”
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。
可开业那天,办公室的门就没关过。
第一个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,他把一个U盘放在我桌上,声音有点哑,“我之前在飞讯,核心算法是我写的,项目上线后,我就被优化了。”
第二个是个很年轻的女孩,戴着黑框眼镜,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,“我设计的AI模型,被我导师拿去申请了专利,还发了顶刊,署名没有我。”
第三个,第四个……
他们是各个大厂里被窃取了成果的技术天才。
他们眼里没有那种职场老油条的圆滑,只有一种压抑了很久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4989797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