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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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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8) "着一股浓浓的酒气。
她看到我，像看到了救星一样，一把拉住我，“浩子，你……你能不能跟你爸说说，让他……让他借我点钱？”
“妈，你的钱呢？”
我皱着眉头问。
“都……都花完了。”
她眼神躲闪。
“是打牌又输光了吧？”
我一针见血。
她低下头，不说话了。
“妈，我不会再给你钱了。
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，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。”
我狠下心，掰开她的手，“如果你真的想改变，就去找份工作，哪怕是去当保洁，扫大街，也比现在这样强。”
说完，我提着购物袋，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我不是狠心，而是我知道，我不能再让她有任何依赖的念头。
她的人生，已经烂到了根里，如果她自己不想爬起来，谁也扶不动她。
那次之后，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来找我。
我以为她可能真的听进去了，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。
直到有一天，我接到了医保局打来的电话。
“是陆浩先生吗？
您母亲周琴，在我们这里申请困难补助。
但是她的情况……有点复杂。
她名下还有一套福利房，按规定是不符合申请条件的。
可是她说，她现在连三千六百块的养老金都交不起了，希望我们能酌情处理。”
挂了电话，我站在顶层复式的落地窗前，看着窗外奔流不息的江水，心情复杂到了极点。
我爸的人生，已经是一片星辰大海。
而我妈，那个曾经自以为是、掌控一切的女人，却为了区区三千六百块钱，低下了她那颗从未真正高贵过的头颅。
这是何等的讽刺。
我最终还是去了医保局一趟。
我看到我妈周琴的时候，她正坐在大厅的角落里，腰弯得像一只煮熟的虾。
她面前坐着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，正在耐心地跟她解释政策。
“周阿姨，真的不是我们不帮您。
您名下有房产，这是硬性规定，我们也没办法。
要不……您先把房子卖了？
这样不仅符合补助条件，您手上也能有点活钱。”
“不能卖！
那是我唯一的家了！”
周琴激动地喊道，声音嘶哑。
“那您就得自己想办法解决养老金的问题了。
今年再不交，以后就没法补了，您老了可就一点保障都没有了。”
工作人员也很无奈。
周琴把头埋在手里，肩膀微微耸动，像是在哭泣。
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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