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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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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”那天晚上，我对着镜子擦药膏，看着那些深浅不一的印记，第一次没觉得难堪。
或许就像他说的，能扛过那么多事，本身就是件值得骄傲的事。
入冬后，顾振庭又来过一次，这次是来修车的。
他开了辆旧款的轿车，说是自己平时代步用的。
我给他换机油的时候，他就在旁边看着，突然说：“明宇离婚了。”
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。
“苏晴带着念念搬走了，”他叹了口气，“明宇说，是他对不起人家，财产分了大半给她。
这孩子……随我，倔得很，就是心肠太软。”
“他过得好吗？”
我问。
“还行，公司的事慢慢接手了，就是不爱说话了。”
顾振庭看着我，“他总说想来看你，又怕你不待见，托我问问……你要是愿意见，他想请你吃顿饭。”
我想了想，点了点头：“让他来吧，就在附近的小饭馆。”
顾明宇来的那天，穿了件灰色的羽绒服，看着比以前稳重了不少。
他带了个布包，打开是只手工缝制的布老虎，针脚有点歪歪扭扭。
“这是……妈以前给你做的，没做完，我给缝完了。”
他把布老虎推到我面前，“小时候我总抢你的玩具，这个……算赔给你的。”
我拿起布老虎，手感沉甸甸的，肚子里塞着软软的棉絮。
林婉清的日记里写过，她怀孕的时候总梦见一只老虎，说要给女儿做个护身符。
“味道不错。”
我咬了口饺子，抬头看他，“以前在顾家，从没吃过这么实在的馅。”
他笑了笑，眼眶有点红：“以前是我们不好，把你当外人。
阿野，以后……有什么事，你随时找我。”
“好。”
我点头。
有些关系，断了就是断了，但不必变成仇。
就像现在这样，隔着一张小饭馆的桌子，能心平气和地吃顿饭，也算一种结局。
开春的时候，周砚在医院忙得脚不沾地，流感季来了，儿科挤满了孩子。
我晚上关了店，会炖点梨汤送去，他总能从一堆病历里抬起头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：“阿野，你做的汤比退烧药还管用。”
有天晚上送汤过去，碰到一个哭闹不止的小男孩，家长急得满头大汗。
我想起自己小时候发烧，养母背着我走了三站地找医生，突然走过去，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布老虎：“你看，这是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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