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3868951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6365345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7) "第3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608) "这个地步。
他们把我从地下室扶出来,林婉清想给我擦脸,被我躲开了。
顾振庭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叹。
顾明宇递给我一张银行卡:“阿野,对不起,这是补偿……”我没接那张卡,也没看他们愧疚的脸。
阳光透过别墅的落地窗照进来,落在我沾满灰尘的衣服上,像落了一层碎玻璃。
“补偿?”
我笑了,眼泪却掉了下来,“你们把我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七天,打我,骂我,认定我是强奸犯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我是女的?
现在知道错了,后悔了,又想用钱来补?”
我转身走出顾家别墅,门口的梧桐树叶落了一地,像铺了层枯黄色的雪。
身后传来林婉清的哭声和顾振庭的呵斥,我没有回头。
有些伤害,不是一句“对不起”就能抹平的。
就像他们二十年来缺席的陪伴,像他们从未真正看清过我是男是女,像那场莫须有的罪名,已经在我心上刻了一道疤,风吹过的时候,会一直疼。
离开顾家的那天,秋阳把影子拉得很长。
我站在公交站牌下,看着那栋爬满爬山虎的别墅越来越远,口袋里只有养母留下的一枚磨得发亮的铜钥匙,和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。
走了整整三个街区,才找到一家每晚三十块的小旅馆。
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,窗户正对着一堵斑驳的墙。
我把铜钥匙放在枕头底下,倒头就睡,却在凌晨被冻醒——地下室的寒气像钻进了骨头缝,一到阴雨天就隐隐作痛。
摸黑找水喝时,手机突然亮了。
是顾明宇发来的信息,问我在哪,说林婉清炖了汤,想给我送过来。
我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半分钟,手指悬在删除键上,最终还是按了锁屏。
第二天一早,我去了人才市场。
高中没毕业的学历在一堆简历里像块格格不入的石头,跑了三天,才在一家汽修店找到活计。
老板是个光头大叔,看我力气大又肯吃苦,让我跟着师傅学拧螺丝,管吃管住,一个月三千块。
宿舍就在汽修店后院,一间堆满零件的小仓库隔出来的隔间。
我把铺盖卷往铁架床上一扔,看着墙角乱窜的老鼠,突然觉得比顾家的地下室踏实多了。
至少在这里,没人会因为我走路带风、说话大声就斜眼看我。
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64989705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