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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3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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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0) "场后他握着她的手放进自己口袋，说：“明年冬天，我们去北海道看雪吧。”
没有明年了。
但雪每年都下。
她站在街边，看着雪花在路灯下飞舞，突然不觉得悲伤了。
只是觉得，人生就像这雪花，有的落在掌心，有的飘向别处。
能握住的，都是暂时的。
手机震了，是周扬发来的消息：“陆泽这个月底回国，短暂停留。
我们几个老同学想聚聚，你要来吗？”
她盯着那行字，看了三分钟。
回：“不了。
替我向他问好。”
周扬发来一个拥抱的表情。
她没有说谎。
她不想见他——不是不想，是不敢。
不是怕自己会失控，是怕打扰他已经平静的生活。
有些伤口，自己舔舐就好，不必展示给曾经让你受伤的人看。
圣诞节前夜，公司提早下班。
她没急着回家，去了书店。
心理学书架前，她找到一本新书：《依赖与独立——如何建立健康的关系》。
翻开扉页，推荐语里有一句话：“最好的爱，是让你既能依赖，也能独立。”
她买下了这本书。
走出书店时，天已经黑了。
街上都是成双成对的人，拿着礼物，笑着说话。
她一个人走着，不觉得孤单。
因为她包里有一本书，家里有一盆绿萝，手机里有完成的项目。
她的世界很小，但现在是自己的。
回家路上经过广场，有人在唱圣诞歌。
她停下听了一会儿，一个小孩跑过来递给她一颗糖：“姐姐，圣诞快乐。”
“谢谢，你也是。”
糖是草莓味的，很甜。
到家时，她发现门口有个小包裹。
没有寄件人信息，只有她的名字和地址。
打开，是一张潜水照片。
蓝得透明的海水里，陆泽穿着潜水服，身边是五彩的珊瑚和鱼群。
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：“看到了海底的珊瑚。
比想象中更美。
祝好。”
没有落款。
她拿着照片，在门口站了很久。
然后她笑了，笑着笑着，眼泪流下来。
不是难过，是释然。
他去看珊瑚了。
他真的去了。
她把照片贴在冰箱上，和那些便利贴在一起。
然后她煮了面，开了瓶红酒——陆泽留下的，说等她有值得庆祝的事时喝。
今天值得庆祝吗？
不知道。
但今天她想喝。
酒很涩，但回味有果香。
她慢慢喝完一杯，脸有点热。
打开电视，随便放了个节目，声音填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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