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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她自己，抱着一摞书，在一条很长的路上走。
路没有尽头。
但她一直在走。
醒来时是清晨五点，天还没亮。
她坐起来，发了会儿呆，然后下床，打开台灯，继续看书。
晨光一点点爬进房间时，她读完了第一章。
合上书，她走到窗边。
城市在晨曦中慢慢清晰，像一张逐渐显影的照片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对自己说：“新的一天。”
“在没有他的世界里。”
“也要好好呼吸。”
第七章：在人群里重逢峰会前一天，苏晚对着衣柜发了一小时呆。
最终选了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裤——这是陆泽帮她挑的，他说：“这种场合不需要太出挑，干净利落就好。”
她当时嫌太朴素，现在明白这是得体。
出发前，她打开那个“给晚晚的备份”U盘，最后看了一眼陆泽在医院走廊录的视频。
不是要回忆，是要提醒自己：今天不是去打扰他，是去完成一次迟来的成人礼。
场馆很大，人潮涌动。
她抱着资料袋，在人工智能分论坛的门口停住。
陆泽的海报在门口最显眼的位置——他穿着深灰色西装，侧身对着镜头，目光看向某个远处的点。
不是她熟悉的温柔眼神，是专业、冷静、有距离感的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走进去。
座位选在倒数第三排靠过道的位置——方便随时离开，如果撑不下去的话。
论坛开始，主持人介绍嘉宾，念到陆泽的名字时，掌声格外热烈。
他从侧门走出来，聚光灯打在他身上。
苏晚的心脏停跳了一拍。
三年，其实不过一千多天。
但台上的陆泽像是换了一个人。
肩背挺直，步伐沉稳，接过话筒时微微一笑，恰到好处的自信。
他开口说话，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会场，比记忆中低沉一些，也更从容。
他讲人工智能在医疗诊断中的应用，讲算法如何帮助早期筛查，讲他们团队开发的系统如何减少了误诊率。
PPT上闪过复杂的图表和代码，苏晚只能看懂一小部分，但她专注地听，像在补一门错过太久的课。
提问环节，有人问技术细节，陆泽对答如流。
有人问商业化前景，他分析得条理清晰。
最后有个女生站起来，声音有点紧张：“陆总，我注意到你们的研究方向始终围绕‘辅助’而非‘替代’，请问这种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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