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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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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2) "这些年…辛苦你了。”
电话挂断了。
苏晚站在巷子里,很久没动。
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孤零零的。
原来一直有人知道。
原来一直有人看得懂。
只是她选择蒙上眼睛。
回到餐厅时,庆功宴已近尾声。
陈姐看她一眼:“处理完了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陈姐没多问,“走吧,我送你回家。”
车上很安静。
陈姐打开电台,深夜情感节目的主持人正念着一段话:“…爱不是负担,不是愧疚,不是没完没了的拯救。
爱是看见,是尊重,是让彼此都成为更好的人。”
苏晚看向窗外,城市的霓虹连成流动的光河。
“陈姐。”
她突然开口,“你当年…是怎么决定结婚的?”
陈姐笑了:“怎么问这个?”
“就是好奇。”
车子在红灯前停下。
陈姐想了想:“我先生追我的时候,我有一次重感冒,发烧到39度。
他请了假来照顾我,给我煮粥、擦身、换毛巾。
第三天我烧退了,看见他趴在床边睡着了,手里还拿着体温计。”
“然后你就感动了?”
“不是。”
陈姐摇头,“是后来我发现,他手机备忘录里记着所有我喜欢和讨厌的东西,记得我父母的生日,记得我每次经期会肚子痛。
但他从来不说‘你看我多爱你’,他只是去做。”
绿灯亮了,车子缓缓启动。
“爱不是表演,苏晚。”
陈姐轻声说,“是日常。
是你看不见的时候,他还在做。”
苏晚想起冰箱上的便利贴,想起书里的便签,想起那把咨询室的钥匙。
陆泽的爱,是日常。
是她从未珍视的日常。
到家时已经十一点多。
苏晚开门,没有马上开灯,而是站在黑暗里。
这个动作陆泽常做——他说:“先让眼睛适应一下黑暗,再开灯,就不刺眼了。”
那时她觉得多此一举。
现在她懂了,这是温柔。
开了灯,房间还是那个房间,但感觉不同了。
之前是“陆泽走了的空房间”,现在是“苏晚一个人的房间”。
她换了拖鞋——陆泽买的,软底,他说她站久了脚痛。
倒了杯水——陆泽买的保温杯,水温刚好。
打开电脑——陆泽选的,说配置够她用五年。
处处是他,处处没有他。
她打开那个“重新学走路”的笔记本,写:“Day 5汇报成功了,没有躲闪。
拒绝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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