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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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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40) "林浩——是医院。
“请问是苏晚女士吗？
我们是市三院急诊科。
您认识林浩先生吗？”
她的心脏一紧：“认识。”
“他今天下午服用过量药物，现在在抢救室。
我们联系不上他的家人，他手机里最近的联系人是你。”
声音很平静，是职业性的平静。
苏晚握着手机，指尖发凉。
餐厅里的笑声、碰杯声、交谈声，突然变得遥远。
她想起林浩发来的病床照片，想起那句“你满意了吗”。
“苏女士？”
“我在。”
她的声音有点飘，“他现在情况怎么样？”
“已经洗胃，生命体征稳定，但需要住院观察。
你能来医院一趟吗？”
过去三年，这个问题的答案永远是“能”。
今天她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护士又问了一遍。
“抱歉。”
苏晚听见自己的声音，陌生得像别人的，“我和他没有亲属关系，也无法对他的医疗决定负责。
建议你们联系社区或警方，寻找他的直系亲属。”
说完，她挂了电话。
手在抖，抖得很厉害。
她把手机扣在桌上，端起果汁喝了一大口，太甜，甜得发苦。
小徐凑过来：“怎么了？
脸色这么差。”
“没事。”
她勉强笑笑，“有点闷，我出去透透气。”
餐厅外有条小巷，路灯昏暗。
苏晚靠在墙上，深呼吸。
夜风很凉，吹在脸上像冷水。
她拿出手机，翻到林浩最后那条消息：“你满意了吗？”
不满意。
但这不是她的责任了。
她拨通了那个从未打过的号码——林浩母亲的。
三年前林浩说母亲不管他，她就再没联系过。
电话响了七声，接通了。
“喂？”
是疲惫的女声。
“阿姨，我是苏晚。
林浩的朋友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，然后是一声叹息：“他又怎么了？”
“他在市三院急诊科，服药过量。”
苏晚尽量让声音平静，“我通知您一声，但后续的事，我无法参与了。”
更长的沉默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林浩母亲的声音很累，“谢谢你告诉我。
这孩子…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“阿姨…”“我知道他缠着你。”
林浩母亲打断她，“三年前我就知道。
我跟他说过，别这样对别人，别这样对自己。
他不听。”
苏晚握紧手机。
“苏晚，你是个好孩子，心软。”
阿姨的声音有些哽咽，“但心软救不了他，也救不了你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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