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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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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54) "什么感觉不到？
如果不是，他为什么坚持了1127天？
没有答案的问题，像没有出路的迷宫。
回到家时天快黑了。
她煮了面，这次水放得刚好。
吃饭时，她翻开那本从咨询室带回来的书——《如何建立健康的边界》。
第一页就用荧光笔画着线：“说‘不’不是自私，是自爱。”
旁边有陆泽的字迹：“晚晚，你该学会这个。”
她又想哭了，但忍住了。
眼泪解决不了问题，陆泽的离开已经证明了这一点。
吃完饭，她开始准备明天的汇报。
PPT改到第三版时，手机震了一下——银行短信：账户收到转账5000元，附言：“陆泽：咨询费用余款退还，祝好。”
她盯着那条短信，看了很久。
连钱都算清了，是真的要彻底告别。
她打开微信，给那个永远不会回复的对话框打字：“钢笔收到了，很漂亮。
虽然知道你不会用，但还是寄到你公司了。
不用退，扔了也行。”
“今天去咨询了，李医生很好。”
“我煮了面，没糊。”
“林浩又发消息了，我没理。”
“陆泽，我好像开始学会转身了。”
“虽然转得很慢，很笨拙。”
“但我在转了。”
发完，她关掉手机，继续工作。
夜深了，窗外下起小雨。
她做完PPT最后一遍检查，保存，发送给陈姐。
看看时间：十一点四十。
过去这时候，陆泽会敲门进来，端一杯热牛奶：“该睡觉了。”
今天没有人催她。
但她自己关了电脑，洗漱，躺到床上。
睡前，她打开那个“重新学走路”的笔记本，写：“Day 4学会了在威胁面前不逃跑。
学会了完成工作不拖延。
学会了去面对该面对的事。
还是很想你。
但今天，想你的时间比昨天少了三分钟。
李医生说，这是进步。
陆泽，你会为我高兴吗？
还是会觉得，太迟了？”
写完，她关灯。
黑暗中，雨声清晰。
她想起陆泽喜欢听雨，说雨声让人平静。
她总嫌吵，要戴耳塞。
现在她也试着听。
滴滴答答，淅淅沥沥，像时间走过的声音。
像有些东西在流逝，有些东西在生长。
她在雨声里睡着了，没有做梦。
这是陆泽离开后，她第一次睡足七个小时。
醒来时天已亮，雨停了，窗外有鸟叫。
她坐起来，看着晨光一点点爬进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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