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86861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65319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84) "身,连手都没碰一下被子角,口罩重新拉上去,只露出一双完全陌生的眼睛。

门关上的那一刻,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,沉闷、缓慢,像一口坏掉的钟。

第二天中午,有人送来一篮水果。

我盯着那篮子,心脏突然狂跳——是她后悔了?

是她良心发现?

我甚至开始编织一个可笑的剧情:她昨晚回去后彻夜难眠,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残忍的话,于是买了水果来道歉……我拆开卡片。

娟秀的字:“顾导让统一送的,祝早日康复。

剧组上上下下都送了一份。”

——《折煞》剧组”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,慢慢地、慢慢地笑了。

原来连这点侥幸,都是我自己给自己的耳光。

我把果篮原封不动地放到了走廊的公共桌上。

护士过来问我要不要收着,我摇头:“扔了吧,我不爱吃水果。”

其实我爱吃。

七年间,每年她生日我都会买一整箱车厘子,洗干净一颗颗喂给她。

她边吃边笑,说:“阿妄,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背叛你,你对我那么好。”

此刻我站在窗边,看着秋风卷走最后一片银杏叶。

心底最后一点温度,也在那阵风里,彻底熄灭了。

沈瑜,对吗?

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退场。

只是我一直不肯揭幕。

现在,幕布终于自己落下了。

2.我一个人在医院住了三天。

三天里,沈瑜没有再出现,连一条微信都没有。

我盯着天花板,脑子里却像被按下了倒带键,那些被我刻意忽略的细节,像潮水一样漫上来,淹得我喘不过气。

第一个让我心里咯噔一下的,是半年前。

那天我提前杀青,想给她惊喜,凌晨两点回到我们同居的公寓。

门没锁,我轻手轻脚进去,却听见她房间里传来压低的笑声。

手机外放,一个男声在唱韩团的新歌,调子又甜又腻。

我站在门口,听见她说:“景白,你唱得真好听,我要把这首歌设成专属铃声。”

景白。

顾景白。

那时候他只是我们剧组的一个新人男三,演一个出场不到十集的小反派。

我推门进去时,她慌忙把手机扣在枕头上,笑得有点不自然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
我问她在跟谁聊天,她说“一个朋友”。

我没追问。

那天之后,我送她七年、名字缩写做头像的情侣头像,她换掉了。

换成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4989242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