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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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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5) "人力资源部，您以前……”“王经理。”
陈默的声音打断了他，没有任何波澜，“有事？”
“陈总！
陈总我错了！
我真的知道错了！
我以前有眼无珠，我不是人！
我狗眼看人低！”
王德发语无伦次，对着空气连连鞠躬，仿佛陈默就在眼前，“求求您，高抬贵手，放过星辉吧！
那份收购要约……CEO说了，只要您肯收回，什么条件都可以谈！
我……我给您当牛做马！
您看，您还缺司机吗？
我开车技术还行，我给您当专职司机，随叫随到，我……”他急急地表着忠心，把自己能想到的最卑微的职位都说了出来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
这短暂的沉默让王德发几乎窒息。
然后，他听到了陈默的声音，很轻，甚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、礼貌的笑意，却比冰锥更刺骨：“司机？
抱歉，王经理。
我的司机，是前世界拉力锦标赛的冠军。”
“嘟——嘟——嘟——”忙音响起，干脆利落。
王德发举着手机，僵在原地，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。
听筒里冰冷的忙音，和他脑海中回荡的那句话，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，将他死死缠住，拖向无尽的深渊。
前世界冠军……给他当司机……他慢慢地、慢慢地滑坐到地上，背靠着冰冷的隔断板，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。
办公室里隐约传来其他同事压抑的议论声，那些声音忽远忽近，模糊不清。
窗外，城市依旧喧嚣，阳光刺眼。
但他知道，有些东西，从他轻蔑地将那份解约书递出去的那一刻起，就已经彻底碎了。
而现在，碎渣落下来，砸在了他自己的头上，生疼。
寰宇科技顶层。
陈默将手机从耳边拿开，递给一旁的林薇。
“这个号码，拉入永久拒接名单。”
“是，陈总。”
他重新转向那面巨大的落地窗。
天空湛蓝，云絮舒卷。
脚下这座城市，依旧繁华忙碌，充满无数的可能和陷阱。
只是如今，他站在了云端，俯瞰着曾经需要仰望的一切。
收购星辉，只是第一步。
一个微不足道的注脚，一次私人恩怨的了结。
亨利·劳伦斯昨天提交的全球资产优化方案，那里面涉及的棋盘，比这庞大千百倍。
手机又震动了一下，这次是李薇。
用了一个新号码。
信息很长，充满“误会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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