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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1) "第一章：开奖前夜·社畜的日常林小棠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居民健康档案，感觉自己的眼睛快要变成两个蚊香圈。
晚上九点半，街道办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，头顶的白炽灯发出轻微的嗡嗡声，像是某种临终关怀。
“小棠啊，还没走呢？”
王主任拎着公文包从门口探进头，他五十来岁，头顶的地中海在灯光下格外醒目。
“马上就好，主任。”
林小棠挤出一个标准的职场微笑，“健康档案明天区里要检查，我核对完就下班。”
“年轻人，多干点好。”
王主任走进来，把一沓文件放在她桌上，“这是下周垃圾分类宣传活动的方案，你熟悉一下，到时候你来组织。”
林小棠看着那叠至少二十页的方案，心里默默计算加班时长。
算上这个，她这周已经额外工作了十八个小时——当然，作为编外人员，这些时间都是“自愿奉献”，不会有任何加班费。
“主任，我……”“小棠啊，”王主任拍了拍她的肩膀，语气深沉，“你是咱们街道办最年轻的同志，学历也不错，就是缺了点基层锻炼。
这次活动搞好了，年底评优我给你争取名额，转正的事……也不是不可能嘛。”
熟悉的配方，熟悉的味道。
两年里，林小棠听过不下十次这样的“画饼”，从“创城先进”到“最美志愿者”，各种名目的评优承诺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撒，但街道办唯一的编制名额去年给了一个区委领导的侄子——那孩子甚至没怎么来上过班。
“谢谢主任，我一定努力。”
她的笑容已经僵硬，但语气依然充满朝气。
王主任满意地离开了。
林小棠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，才整个人瘫在椅子上。
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，是闺蜜苏晴的视频请求。
“棠棠！
生日会都要开始了，你在哪儿呢？”
屏幕里的苏晴画着精致的妆，背景是嘈杂的KTV包厢。
“还在加班……”林小棠有气无力地把摄像头对准那堆档案，“明天要检查，下周还有活动。”
“不是吧大姐，今天你24岁生日欸！
青春能有几个24岁？
赶紧过来，老地方，包厢都开好了！”
“我真去不了，明天一早还要布置垃圾分类宣传的摊位。”
林小棠叹了口气，“你们玩吧，帮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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