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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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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82) "句。
“屁！
她人是我的，她攒的钱自然也是我的！
没有我养着她，她能有闲工夫去缝衣服？”
周国强理直气壮拍着桌子，脸上的横肉跟着颤。
我终于喝完了最后一口粥。
我放下碗，动作很轻。
我站起身，回屋拎出了一个红蓝格子的蛇皮袋。
那袋子很旧，拉链都掉了漆。
“字签不签随你。”
我把一把钥匙放在桌上，压在那团皱巴巴的协议书上。
“这个家，我不待了。”
说完，我背起沉重的蛇皮袋，头也不回往门口走。
周国强愣了一下，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。
“走！
有种你就走！
今天你要是出了这个门，以后就是跪在地上求我，我也不会让你进来！”
“我看你能去哪！
你身上那点私房钱都买破相机败光了，你今晚就得睡桥洞！”
我的脚步没有停顿。
防盗门“咔哒”一声关上了。
屋里安静下来，只剩下周国强粗重的喘息声。
我听见周婷带着哭腔喊：“爸，你怎么能让妈就这么走了啊？
她身上真没钱了啊！”
周国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，端起我没喝完的半碗粥，咕噜咕噜灌了下去。
“哭什么丧！
她就是贱骨头，要在外面吃点苦头才知道家里的饭香。
不用管她，最多三天，她要是不回来，我周字倒着写！”
我站在门外，心里反而越来越踏实。
这一次，我是真的走了。
2我走后的第一天，家里就乱了套。
这是后来李伟在电话里告诉我的。
周国强是个酱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主儿。
他这辈子，除了上班，回家就是躺沙发上听收音机、看电视，等着饭菜上桌。
我走了，没人做饭，没人洗碗，甚至没人给他找内裤。
李伟下班回家，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泡面味。
餐桌上堆着几个吃剩的泡面桶，汤汁溅得到处都是。
周国强坐在沙发上，脚翘在茶几上，正指着周婷骂。
“你个死丫头，让你做个红烧肉你会死啊？
做的这是什么猪食？
盐不要钱啊？
想咸死老子啊？”
周婷系着围裙，委屈得直掉眼泪。
“爸，我平时都要上班，回来都七点了，哪有时间炖红烧肉啊？
再说我做的哪里咸了，李伟吃着都正好。”
“他吃正好那是他口重！
我是你爹，你不伺候我伺候谁？”
周国强把遥控器摔得震天响。
看到李伟回来，他又把火气撒到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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