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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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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4) "色也不太好，透着股疲惫。
离婚时，他给了她一笔足够她衣食无忧一辈子的钱，还有两处房产。
但她什么都没要，只带走了自己的衣物和那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，干脆得让他意外。
他知道她骨子里有股倔劲，只是没想到这么倔。
这三个月，他忙于收拾离婚带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——家族里的质疑，生意场上对手的试探，还有……一些别的麻烦。
刻意不去打听她的消息，以为她会过得不错。
现在看来，似乎不是那么回事。
锦华苑到了。
一个典型的九十年代老小区，楼体灰扑扑的，电线杂乱，楼下停满了自行车和电动车。
那辆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，苏晚下了车，低头走进小区，很快消失在陈旧的门洞后。
季沉的车停在马路对面。
他没有下车，只是透过车窗，看着那个方向。
“季总，要进去吗？”
助理问。
季沉默了片刻：“查一下她住哪栋，几单元。”
“是。”
“另外，”季沉收回目光，“找两个人， discreet一点，看着她。
别让她发现，也别让她出什么事。”
助理心里一惊，面上不敢表露：“明白了，季总。”
车子重新启动，驶离这片与季沉格格不入的区域。
季沉靠在椅背上，闭上眼。
眼前却浮现出苏晚刚才的样子，冻红的鼻尖，平静却疏离的眼神，还有那句清晰的“我们离婚了”。
他知道。
他比谁都清楚。
只是……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。
只是什么，他没能想下去。
---苏晚回到租住的一室一厅。
房间不大，但被她收拾得很整洁。
窗台上养了几盆绿萝，长得郁郁葱葱，给冷清的屋子添了些生机。
她脱下羽绒服，倒了杯热水捧在手里，走到窗边。
楼下街道依旧车来车往，对面那家便利店亮着灯。
一切如常。
可她的心，却莫名有些乱。
季沉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？
真的只是巧合？
他叫住她，想说什么？
那眼神……她甩甩头，把那些纷乱的念头压下去。
不管他想什么，都和她无关了。
她现在要考虑的，是肚子里的孩子，是下个月到期要交的房租，是下个季度的产检费用，还有……将来。
手轻轻覆上小腹。
快四个月了，已经开始有一点点显怀，穿上宽松衣服还看不出来。
宝宝，妈妈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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