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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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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2) "熟悉的男声在身侧响起，带着冬日的寒意。
苏晚脚步一顿，抬头。
季沉站在宾利车旁，不知道等了多久。
雪花落在他肩头，染白了大衣的深灰。
他看着她，目光沉静，没什么情绪，但也没有早上那种刻意的无视。
“有事？”
苏晚听见自己的声音，平静得有些陌生。
季沉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片刻，掠过她冻得发红的鼻尖，最后落在她手里捏着的文件袋上。
“办好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住哪儿？
送你。”
他说得理所当然，好像他们还是夫妻，他只是来接她回家。
苏晚摇摇头：“不用，我打车。”
季沉没说话，也没动，就那么站着，存在感强得让人无法忽视。
雪花在他们之间无声飘落。
“季总，”苏晚换了称呼，疏离而客气，“我们离婚了。”
季沉的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，很快又松开。
“我知道。”
他语气依旧平淡，“顺路。”
苏晚想笑。
顺哪门子的路？
她租的老破小在城西，他的公司和高档住宅区都在城东。
“真的不用。”
她坚持，绕过他，伸手去拦路过的出租车。
一辆空车减速停下。
苏晚拉开车门，弯腰坐进去。
关门的瞬间，她下意识瞥了一眼车外。
季沉还站在原地，看着她，雪花落满肩头。
他的眼神很深，隔着车窗和飘雪，看不太真切。
车门关上，隔绝了视线。
“师傅，去锦华苑。”
苏晚报了地址。
车子启动，汇入车流。
后视镜里，那个黑色的挺拔身影越来越小，最终消失在拐角。
苏晚靠在后座，闭上了眼睛。
手心一片冰凉，不知是冻的，还是别的什么。
---季沉看着那辆黄色出租车消失在街角，才收回目光。
“季总，下午的会议……”助理小心翼翼地上前提醒。
“推迟半小时。”
季沉拉开车门坐进去，声音听不出情绪，“去锦华苑。”
助理一愣：“锦华苑？”
那不是个很老的小区吗？
季总去那里做什么？
“跟上刚才那辆车。”
季沉补充。
助理恍然大悟，不敢多问，赶紧让司机调头。
车厢里暖气很足，季沉却觉得有些闷。
他松了松领带，目光落在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上。
三个月没见，她好像瘦了。
脸上那点本就不多的肉不见了，下巴尖尖的，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，显得越发纤细。
气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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