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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6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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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88) "开始，我就知道了。
她是我安排的，照片是我让她给你的，录音也是我让她放的。
只有这样，顾明远才会相信，你已经拿到了所有证据，才会狗急跳墙，亲自对你下手。”
“你拿我当饵？”
“是。”
他承认得很干脆，“但我安排了人保护你，24小时，寸步不离。
刚才那一枪，如果他真敢动你，我会在他扣扳机之前，打爆他的头。”
我看着他，看了很久。
“顾沉舟，你真是个疯子。”
“对，我是疯子。”
他伸手，想碰我的脸，又缩回去，“但为了你，疯就疯吧。”
我没躲，任由他的手落在我脸上。
很冰，很粗糙，但很真实。
“孩子没事吧？”
他问，声音很轻。
“没事。”
我摇头，“就是吓着了，踢了我一脚。”
他愣住，然后眼睛红了。
“他……会踢了？”
“嗯，刚才。”
我拉起他的手，放在我小腹上，“你摸摸，他还在动。”
顾沉舟的手在抖，抖得很厉害。
他小心翼翼地贴着我的肚子，像在碰一件易碎的珍宝。
然后，他哭了。
没有声音，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，砸在我手上，滚烫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哽咽，“对不起，见月……对不起……”我抱住他，抱住这个浑身是伤，却还在拼命保护我的男人。
“都过去了。”
我说，“顾沉舟，都过去了。”
他把我搂得很紧，很紧，像要把我揉进骨头里。
“我们回家。”
他说。
“嗯，回家。”
警车开道，我们回到南山别墅。
刘叔等在门口，眼睛通红，看见我们，冲上来，想说什么，又说不出来，只是不住地点头。
“没事了，刘叔。”
顾沉舟拍拍他的肩，“去煮点姜汤，见月受了凉。”
“哎，好，好！”
刘叔抹了把眼睛，转身往厨房跑。
进了屋，暖气扑面而来。
我脱掉顾沉舟的外套，坐在沙发上，浑身发软。
顾沉舟蹲在我面前，握住我的手，很用力。
“见月，有件事，我得告诉你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叶晚晴……没救过来。”
他说得很慢，每个字都像在喉咙里滚过，“她失血过多，抢救无效，十分钟前，医院宣布死亡。”
我手指一颤。
“叶晚安呢？”
“在警局，做完笔录就会释放。
她提供了关键证据，加上有立功表现，应该不会判太重。”
顾沉舟停顿了一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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