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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5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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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8) "”我问。
“她？”
顾明远嗤笑，“叶文山养的一条疯狗罢了。
我不过是递了把刀，她就冲上去咬人。
挺好用，就是最后疯了，还想反咬我一口。
可惜，咬人之前，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头够不够硬。”
车子开得飞快，窗外的景色从城区变成郊野，最后停在一片废弃的码头前。
天色彻底暗下来，海风裹挟着咸腥味灌进车厢。
“到了。”
顾明远拔掉钥匙，从座位底下摸出一把枪，上膛，声音清脆，“下车。”
我没动。
“别让我说第二遍。”
他转过身，枪口对着我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推开车门。
风很大，吹得我几乎站不稳。
码头很旧，木板在脚下嘎吱作响，远处停着几艘锈迹斑斑的渔船，像搁浅的巨兽骨架。
顾明远用枪抵着我后腰，逼我往前走，一直走到码头尽头。
下面是黑沉的海水，浪一下下拍在木桩上，碎成白沫。
“东西呢？”
他问。
“我没带在身上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顾明远不紧不慢，“顾沉舟在来的路上，对吧？
他手里有我要的东西。
你猜，他会用文件来换你，还是看着你死？”
“他不会来。”
我说。
“他会。”
顾明远肯定道，“我那个侄子，别的本事没有，就是重情。
尤其是对你，宝贝得跟什么似的。
可惜啊，重情的人，死得快。”
我咬着牙，没接话。
海浪声、风声、还有我自己的心跳声，混在一起，吵得我头疼。
小腹隐隐作痛，是刚才在咖啡厅时情绪激动引起的。
我下意识捂住肚子，这个动作被顾明远看见了。
“哟，差点忘了。”
他枪口往下移，对着我的腹部，“这里头，还有个小的。
你说，要是顾沉舟来了，看见一尸两命，会不会疯？”
“你敢！”
“我有什么不敢？”
顾明远笑了，“顾昀我都敢动，你爸我都敢推下去，你一个小丫头片子，肚子里一个小肉球，我有什么不敢？”
他凑近，枪口抵上我小腹：“林见月，我耐心有限。
给顾沉舟打电话，让他一个人来，带上所有文件。
否则，我就在这儿，一枪崩了你的肚子，再把你扔海里喂鱼。”
我看着他，看着这个和顾沉舟有血缘关系的男人，看着他那双和顾沉舟相似，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。
“顾明远。”
我开口，声音在风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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