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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4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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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4) "吐！”
他身体晃了一下，像被人当胸打了一拳。
书房里安静下来，静得能听见灰尘在光线里飞舞的声音。
窗外天色暗了，黄昏的最后一点光，从窗户斜进来，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，像一条被遗弃的狗。
“好。”
很久，他说，“离婚协议，我签。”
我愣住。
“房子，车子，钱，你想要什么，我都给你。
顾氏的股份，你也可以拿去。
但我只有一个条件。”
他看着我，眼睛很深，深得我看不透，“让我再陪你去一次医院，做一次检查。”
“什么检查？”
“孕检。”
他说，“我知道你不想再要孩子，我也没脸要。
但我想知道，你身体到底怎么样了。
苏蔓动过你的药，我担心她留下什么后遗症。
就当是……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一件事。”
我看着他，看了很久。
“好。”
我说。
医院还是那家医院，省立。
挂号，排队，进诊室。
一切都和三年前一模一样，像一场轮回。
医生还是当年那个李医生，看见我，愣了一下，又看见顾沉舟，表情更复杂了。
“林小姐，顾总。”
他点头，“是……复查？”
“嗯。”
我坐下，“之前流产，想看看恢复得怎么样。”
“好，我先开个B超，看看子宫情况。”
李医生敲键盘，开单子，“另外，再查个血常规，看有没有贫血。
上次您失血过多，还是要好好调理。”
“谢谢。”
顾沉舟一直站在我身后，没说话。
他今天穿得很正式，西装，领带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像来参加葬礼。
也许，确实是。
我们婚姻的葬礼。
B超室在二楼，人很多。
我拿着单子排队，顾沉舟去交费。
窗口人挤人，他站在人群里，背影挺直，但肩膀垮着，像被什么东西压弯了。
我收回视线，低头看手里的单子。
排队排了一个小时，才轮到我。
进去，躺下，掀开衣服，冰凉的凝胶涂在肚子上，探头压下来，有点疼。
医生盯着屏幕，看了很久。
“林小姐，你上次月经是什么时候？”
她问。
我愣了下：“不记得了……大概两个月前？”
医生没说话，继续看屏幕。
眉头皱起来，又松开，又皱起来。
“怎么了？”
我有点慌，“是不是有什么问题？”
“不是。”
医生摇头，表情有点奇怪，“你……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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