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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3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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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80) "业书籍。
我走到书架前，找到那套叠得整整齐齐的灰色睡衣，拿起来，准备离开。
转身时，脚踢到了书桌最底下的抽屉。
抽屉没关严，露出一角白色。
我蹲下身，想把它推回去，却看见那是一份文件，上面有医院的标志。
鬼使神差地，我拉开了抽屉。
里面很乱，塞满了各种东西：用过的钢笔、旧手表、一叠名片，还有几个文件袋。
我抽出那个医院的文件袋，打开。
是一份病历。
我的病历。
流产那天的病历。
我坐下来，一页页翻。
诊断书、手术同意书、用药记录……一切正常，直到我翻到最后一页。
那是一张B超单。
孕十周，胎心胎芽可见，发育正常。
但下面有一行手写的备注，字迹潦草，像是匆忙写下的：“患者有习惯性流产史，此次孕酮值偏低，建议保胎。
但家属要求放弃，签字：顾沉舟。”
我盯着那行字，看了很久。
久到眼睛发酸，发胀，然后有温热的液体滴在纸上，晕开那行墨迹。
习惯性流产史？
我什么时候有过习惯性流产史？
还有，顾沉舟签字要求放弃？
不可能。
那天我昏迷，是他签的手术同意书，但那是不得已，孩子已经保不住了。
医生是这么说的。
可这行字……“见月？”
顾沉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。
我猛地抬头，看见他穿着浴袍站在门口，头发还在滴水。
他看见我手里的病历，脸色变了。
“你听我解释。”
他快步走过来。
“解释什么？”
我把B超单举起来，手在抖，“解释你为什么签字放弃孩子？
解释我什么时候有的习惯性流产史？
顾沉舟，这病历是不是你伪造的？”
“是。”
他承认得干脆。
我愣住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为了保护你。”
他在我面前蹲下，握住我的手，很用力，“叶文山的人混进了医院，他们想在你流产这件事上做文章，制造医疗事故，让你永远生不了孩子。
我收到消息，赶去医院，但已经晚了。
医生说你情况不好，孩子保不住，但有人在你用的药里动了手脚，想让你大出血。”
我浑身发冷。
“所以……你伪造了病历？”
“对。
我让医生改了记录，做成是我不想要这个孩子，我签字放弃。
这样，叶文山就会以为我对你无情，不会再用更狠的手段对付你。”
他眼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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