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86446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6480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68) "你去看过阿成了吗?”

“昨天去了。”

我低头,掰着自己的手指,“墓前很干净,我带了花,是你喜欢的白菊。”

阿成下葬那天,顾沉舟还不能下床。

我代他去了,墓碑上照片里的阿成还很年轻,才二十八岁。

他是孤儿,跟了顾沉舟十年,最后为救我母亲死了。

“他老家还有什么人吗?”

我问。

“有个妹妹,在读大学。”

顾沉舟看着窗外,“我让陈秘书安排了,学费生活费全包,毕业直接进顾氏。”

“应该的。”

沉默在病房里蔓延。

这种沉默很微妙,不像从前那种冰冷的、充满隔阂的沉默,而是一种……小心翼翼。

像两个浑身是伤的人,想靠近,又怕碰到彼此的伤口。

“见月。”

顾沉舟忽然开口。

“嗯?”

“等我出院,我们去看看孩子吧。”

我手指僵住。

“什么孩子?”

“我们的孩子。”

他声音很轻,“我知道你把他葬在哪儿了,南山公墓,是不是?”

我猛地站起来,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
“你怎么知道?”

“你流产那天,我去了医院。”

顾沉舟看着我,眼睛很沉,“你在昏迷,医生问要不要留医疗废弃物,我说要。

后来我把他葬了,没立碑,种了棵小松树。”

我腿一软,又坐回椅子上。

“你为什么……不告诉我?”

“告诉你什么?”

他自嘲地笑,“告诉你,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?

告诉你,我明知道有人要对你下手,却还是让你出了事?”

“那不是你的错。”

“是我的错。”

他声音发哑,“如果我早点告诉你真相,如果我早点把叶文山揪出来,你就不会受那些苦,孩子也不会……”他没说下去,喉结剧烈滚动。

我看着他,这个在商场上杀伐果决、在仇人面前冷硬如铁的男人,此刻红着眼眶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
“顾沉舟。”

我说,“我们都有错。

我错在不信你,你错在太自以为是。

但我们不能一直活在错里。”

他抬头看我。

“孩子没了,我们哭过,痛过,就够了。”

我握住他的手,很用力,“但不能让痛变成恨,恨变成债,债变成下一代的枷锁。

那样的话,我们就真的输了。”

他反握住我的手,握得很紧,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。

“见月。”

他声音哽咽,“我们还能有以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4984989" }